去见他(1 / 2)

洛染由宇一护送着顺利回到京城。

她本还想找宇一打听打听容哥哥的情况,宇一却是个闷罐子,在宫门口将她放下后,半句多话不说,转头就赶车走了。

罢了,她再另行想办法吧。

此时燕帝还未回宫,宫中还算清静,仅承晖殿的岳贵妃差人来凤阳殿问话。

洛染正在院中耍鞭子,闻言扔下一句:“不见。”

马嬷嬷心都操碎了,上前一步,又闪身后退一步,避开那尾如蛇一般游走的绯色短鞭:“三公主别再耍鞭子了,好歹去应付应付吧,毕竟咱们提前回宫是有点儿不正常,贵妃差人来问问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以为她安了什么好心。”少女稍一挥臂,短鞭“嗖”的一声从马嬷嬷头顶飞过,继而重重抽在了院内的海棠树上,“她就巴望着我能在这次猎场之行中定下和亲之事,这样她生的那个次公主便能逃过一劫了。”

马嬷嬷被鞭子吓灰了脸,捂着胸口缓了缓,“那要不……三公主去慈安宫请个安,陪太后唠唠嗑,到时皇上若惩治三公主,说不定太后也能帮着说说话。”

少女娇俏地“哼”了一声,“太后心里只装着大皇子,又何曾将旁人放在眼里过,何况,她还一直觉得我不祥呢,我才不懒得给她请安。”她收起短鞭,赤足踏上殿前的台阶,转身往盥室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回眸:“马嬷嬷,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马嬷嬷面色一顿,“老奴伺候三公主沐浴完,便出去问问,看有信儿了没有。”

少女灵动的眉眼轻轻一弯:“那我速速去沐浴。”

平时沐浴,她非得在汤池中折腾小半个时辰不可,今日倒是利索,不过在水里泡了一刻多钟,便急切地上了岸,刚更完衣就开始催促:“马嬷嬷你快去,我这儿不用伺侯了。”

马嬷嬷答非所问,一边给主子系腰带一边叮嘱:“三公主乃闺中女子,往后要少耍鞭子,不然被外人瞧见了,指不定又要说三公主飞扬跋扈粗蛮无礼了。”

“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少女自行扣紧腰带上最后一颗盘纽:“不然过两日父皇就要回来了。”

“老奴让青儿来给三公主绞发。”马嬷嬷收走木架上的脏衣物:“老奴这就去探听消息了。”说完匆匆出了盥室。

马嬷嬷活了一把年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好赌,早些年还为此被罚去浣衣局浣洗衣裳,若不是皇后下旨让她来照顾三公主,怕是得老死在浣衣局里。

如今她倒是不赌钱了,但当年的野路子都还在,眼下负责宫中采买的两名太监,可都是她当年的赌友,找他们打探点儿宫外的消息自然是不在话下。

马嬷嬷去司礼监不过半个时辰,便探到了主子想要的消息,回来也来不及喘口气,进殿就匆匆禀报:“三公主,有信儿了有信儿了,那位乐坊的公子,名叫容瑾。”

容瑾,乐坊头牌,居住在平安街明月巷的容宅,年及弱冠,尚未婚配。

其人不只貌若潘安、声如天籁,且还精通乐理满腹才华,是名满燕国的天才乐师,更被誉为京中第一俏郎君。

洛染听得两眼放光,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我就知道他是京城第一好看的美男子,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子加起来都要好看。”

她最喜欢好看的人了,还喜欢好看的琉璃珠子。

马嬷嬷瞧着小主子的高兴劲儿,压低了声音:“三公主呀,听说那容公子性情冷淡得很,向来不好接近,也不好相处。”

“他怎的不好接近不好相处了,这次若不是他,我早被抓回去见那个南蛮国使臣了。”少女脆生生的语气里带着气恼:“有些人偏就爱在背后论人长短,他们不也这样子说我么,且说的话还更难听呢。”

马嬷嬷忍不住泼主子的冷水:“老奴还听说,那容公子身染恶疾,已……已活不过三年了,这万一真让他成为驸马,三公主往后岂不是要守寡?”

洛染面色瞬间滞住,满脸的不敢置信。

怪不得他那般白皙,身体那般寒凉,竟是因患了恶疾,少女沉默片刻,扭头问:“究竟是何病症要他的性命?”

“这个老奴倒没细问。”马嬷嬷苦着一张老脸,软言相劝:“但仅凭这一点,三公主便不可再让他做驸马了。”

少女从玫瑰椅里站起身,赤足在地上行了几步,之后又转身坐回去,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谁能不死呢,不死的是怪物,所以不用担心。”

她仿佛是在安慰马嬷嬷,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继而咬了咬软乎乎的唇瓣,一本正经地问:“马嬷嬷,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才能勾引到男子呢?”

马嬷嬷惊得差点跌下身去,老脸一红,“老……老……老奴也不知晓这些。”她十二岁入宫,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平日里除了与太监打交道,哪接触过什么真正的男子。

“嗯,是有点为难你。”少女抿着小嘴儿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再次从玫瑰椅里起身:“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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