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我一时间也没了说辞,总不能说是去套近乎的吧。
宿深忙替我解围:“词儿你慢慢说,莫着急”
我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听说宿大人喜欢喝琉花茶,我近日刚习得此茶,便想拿去给宿大人尝尝……”,我越说越没了底气。
“罢了,以后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许靠近云憩亭”,宿郴似乎有些疲惫,“今日也都乏了,都下去吧”
“是”
-------------------------------------
宿府偏院,春晖阁。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竟萌生起些许雾意,斋大人倚在门槛边,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她轻声一叹:“墨林,知会聂姑娘,邀她今日酉时焕天楼相见,切勿暴露行踪”
“是,姑娘”
-------------------------------------
酉时,焕天楼。
聂流双一早便到了,她挑选了最偏僻的玄字房,等待着斋大人的到来。
“聂姑娘”,斋大人如约而至。
“舒玉,你可算来了,此番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斋舒玉便将白日发生之事细细道来。
“此番若不是宿府那小丫鬟,我恐怕早已身陷囹圄”
听完斋舒玉的话,聂流双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宿万廷果然狡猾,竟开始怀疑起你的身份了“
聂流双思索了片刻:“舒玉,你可曾想是哪里露了破绽?”
斋舒玉叹了口气:“纵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此番前来便是想请聂姑娘指点一二”。
聂流双眉头紧锁,忽的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舒玉,你方才说是一个小丫鬟替你解围?可还记得那小丫鬟的容貌?”
斋舒玉虽有几分疑惑,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记得,那丫鬟身形瘦削,与我相仿,虽是个丫鬟,皮肤倒是十分白嫩,最传神的还是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十分灵动”
聂流双撇了撇嘴,斋舒玉形容之人不正是斋清辞嘛,不过看斋舒玉这副模样,似乎是没认出来,不过也好,清辞之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妙。
“聂姑娘,我只怕......”,斋舒玉面露几分难色。
聂流双只好想着法子搪塞她:“舒玉,你别着急,我已经加派人手了,想必不多时日便能寻回清辞,届时眼下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聂姑娘,我不怕这些,我只怕误了你和清辞姐姐的正事”
“舒玉,清辞她初为女官,行事隐匿且日日佩戴面纱,朝中本就无人识其颜,此番失踪更是无人知晓,若是没有你,此案怕是早已无转圜的余地,这几日你不妨称病不出,能拖一时便是一时”,聂流双尽力的安慰着,心中却也忐忑不安。
“好,我尽力拖着”
夜色渐浓,斋舒玉和聂流双又浅聊了几句便散了
斋舒玉趁着夜色回到宿府,此时的宿府早已陷入沉睡,一片祥和。
-------------------------------------
宿府,春晖阁。
斋舒玉站在园中,她并未撑伞,细雨连绵早已将她的发丝打湿,软软的贴在面颊上。
“姑娘,当心身体”,墨林为斋舒玉取来一把伞,将要撑开,斋舒玉却伸手拦住了她。
“姑娘,万万使不得啊,您自小身子便弱”,墨林有些担忧。
斋舒玉摆了摆手,随即抬起了头,闭上双眼任凭雨水冲打,往事也随之涌入心头。
斋清辞是斋家嫡系嫡女,自小便养尊处优。
而她斋舒玉,只是旁支偏房之女,自小体弱多病,娘亲也不受宠,她们娘俩在府里乃至整个家族都不受待见,从小便受尽苦楚。
年少时,她和娘亲没少受人欺负,每每都是斋清辞保护她,替她出头,替她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
后来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了,但她仍是没什么朋友,不过只要有清辞的庇护在,日子总归是好过些。
就这样她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直到斋家嫡系举迁海岱,她的安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清辞走后,她为了自己和娘亲,学会了察言观色,更学会了筹谋。
后来她听说,斋家嫡系入京了,清辞也在朝中崭露头角,深得圣上器重,而她还深藏闺中无人识,日日谈及便是儿女婚嫁,是何等的落寞,她替清辞高兴,也替自己惋惜。
直到那日,她随旁支进京探亲,本以为可以与清辞共诉相逢之喜,谁知见到的却是愁眉不展的大伯父和一脸焦急的聂流双。
斋舒玉至今还记得那日的场景,她初见聂流双时,聂流双的脸上虽忧愁万分,但更多的是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