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失言。”菱渡慌忙跪地。
韩夫人走过来,脸上笑意不减,对封蘅说,“妹妹,论姿色仪表,我并不逊色于你,论内帏理事,我也算事事周全,恐怕我比妹妹更适合做大魏皇后。”
封蘅站在一侧,看着韩夫人,心里也说不出的复杂。她知道韩夫人从来心高气傲,活得坦荡,所以才能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她反而有些羡慕她。
“妹妹也希望姐姐能手铸金人成功。”封蘅笑了笑,“这丫头说话没轻没重,叫姐姐笑话了。”
韩夫人又看了眼菱渡,“快起来吧,原是我偷听你们说话,还叫你跪着,叫旁人瞧见了,岂非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你家娘娘还算了解我,我这个人,最讨厌使一些下作手段,何至于与你为难?”
“奴婢谢夫人宽仁。”菱渡这才起身,更悔自己忘了隔墙有耳,偏生在这里与封蘅说起这些。
韩夫人对后位志在必得,在宫中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封蘅失魂落魄地到了绯烟宫,高椒房见她如此,又听她说陛下不日班师回朝,高椒房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喜色,只嗯了一声。
又说,“公主还没有名字,妹妹给她起个名字如何?”
“陛下就要回来了,让陛下起名字,岂不是更好?”封蘅不解高椒房的意思。
“陛下就要回来了,让陛下起名字,岂不是更好?”封蘅不解高椒房的意思。
“这等小事隔壁劳烦陛下?若是妹妹起了名字,这孩子长大了必然欢喜,我亦会欢喜。这孩子没有名字,总不能一直喊她公主罢。”
“那咱们先给她起个乳名,待陛下回来……”封蘅话还没说完,高椒房脸色露出不快之意,“蘅儿,莫非没有陛下,咱们什么事还做不得主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蘅忙解释,她只是觉得起名字这种事本就是拓跋弘的责任。
高椒房向乳娘使了眼色,从乳娘怀里接过孩子,说着温柔地拍了拍公主的小手,小公主的眼睛闪着无辜的光芒,仿佛也在期待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封蘅犹豫片刻,“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暂且叫公主嗣音如何?”
“嗣音……”高椒房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怀里的小公主似乎听懂了似的,不哭不闹,扑闪着眼睛。
“好,就依蘅儿,公主就叫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