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2 / 4)

“我舍不了,放不下。”

“我要娶千璃,自愿脱出苍龙族。从此以后,所有行为再与苍龙族无关。”

每一句落地,都震撼人心。

没有人敢相信,这些话会是平日最循规蹈矩的少主说出来的。

“你觉得出了这个门,你还有什么身份能庇佑她?”威严的声音冷笑。

“你为她违逆全族,受这三千劫雷,一路跪到我面前来。时泽,你得明白一件事,是你厌恶的权力替你保住了她,不然一个灭族之人,凭什么在神族立足?”

可时泽依旧固执:“我娶千璃,与她同担。”

……

此情此景,倒是与噬梦境中木语凝的说法大相径庭。

事实上,时泽愿意舍弃一切前程,娶一个灭族之人。

姜九歌的心情十分复杂。

因为她已经站在故事外,知道他们的结局——景千璃身死,而时泽成为苍龙族的新主。

哪怕费尽心血与努力,和人争,与天斗,这场风月还是惨淡收场。

这原本是段该被遗忘的记忆,却被姜九歌带出了河神镇。

也许是记忆中少年的遗憾太长,令人苦涩,不仅没能遗忘,反而在此刻拨开迷雾,历经山河岁月洗礼,更加清晰。

姜九歌默然许久,抬起头往白逸鹤的方向看去。

白逸鹤也正在低头看她。

虽然这里有许多人,但姜九歌心中直觉,他确实是在看她。

对着姜九歌的方向,白逸鹤眼尾弯起轻微的弧度。

他无声抬起一根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长风扬起白逸鹤的广袖,招摇飒飒,遗世独立的神君,原来也有不可得的遗憾。

在他的眼神下,姜九歌轻轻点头,承诺绝不会说出去。

她想白逸鹤既然不愿袒露身份,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没必要去揭人长短。

离姜九歌十步远的地方,苏安然也在看向白逸鹤。

苏安然水润柔软的眼眸中,是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礼貌尊敬与疏离。她乌黑水润的圆眸映出高山晴日,泄露的,是忘记掩饰的期慕。

那几乎是不属于苏安然的眼神。

她满心满眼的珍视,将白逸鹤望进眼中,不想再遗忘。

她已经等待太久,终于等到想见之人。

姜九思与苏安然并肩而立,微微低头,撞上她遥望向白逸鹤的目光。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他看见苏安然鬓边那朵浅粉色的小花,悄无声息,与她唇角蕴着的笑意一同绽开。

姜九思预感到,他即将失去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天之骄子垂了眼眸。

姜九思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刚到玄极宗时,他迷路误入一处偏僻的院子。

那时苏安然还是玄极宗最默默无闻的人。

她生了一场大病,没有资历,也不被人重视,只能留在偏院静养。

病好之后,苏安然开挂般的人生起了运,乘风而起。

机缘大道,天赋好运,缤纷而至。

那天,苏安然坐在窗边读书,见误入小院的少年郎,她一眼望过来,点头微笑:“你就是刚下山的姜师兄吗?”

那一刻暖阳照到了姜九思头顶,他心中终年飘雪的山开始融化。

遗憾的是,暖阳并未融化少女的心。

*

等姜九歌看完热闹,闲晃着要去山门收草药,度过碌碌无为的一天时,半途就被赶来的杉寻截住。

“大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闲玩呢!”

杉寻急得连绰号都喊了出来,“快和我走,老祖宗死活找不到你人,发了好大的火,都快气死了。”

见事情很严重的样子,姜九歌摸不着头脑:“师姐,怎么回事啊?”

杉寻边走边解答,说是孙无极破天荒想起自己好歹还算丹修门代管长老,这不得去慰问慰问,露露面?

这一慰问就出了大问题。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整个丹修门空得像是被人洗劫了似的,只有零零星星几个看门的弟子还在。

其实是孙无极今日没挑对日子,要是往常的话,多少还能有一半的弟子乖乖留着学堂。

但今日大家都去看仙师加固针法去了,谁还留在丹修门啊。

连负责授课的弟子都跑没影了。

孙无极和丹修门的弟子都不熟,唯一能点出名字的就是姜九歌,这种立威的事当然先找熟人。

别的弟子收到消息,早已赶回去,就消息不灵通的姜九歌不见人影。

孙无极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越等越气,翻了最近一个月的记录,发现姜九歌竟然一次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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