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郡主(1 / 3)

暮秋时分的风很是惬意,吹净了夏日残留的最后几丝燥热,都城郊外潮意纵生,小只小只的蜻蜓纷纷掠过青草。

俨然是一场大雨将至。

薛今朝兴致恹恹地放了帘幕,倚在车壁上闭目,不过须臾便开始昏昏欲睡。

“郡主?郡主?”

迟迟未得回应,霜降躬身钻进马车,又唤了一声:“郡主!”

思绪还有些恍惚,薛今朝索性换了个姿势半躺下来,懒洋洋地问道:“人跟丢了?”

霜降摇摇头,神色复杂极了:“没有跟丢,只是…只是那马车停在了四娘子的庄子前头。”

四娘子?

都城家中行四的女娘多了去了,住在郊外乡野间庄子的可不多啊。

薛今朝倏地睁开眼,眸中澄澈净明,寻不到半分困乏。

“程四娘子?”

“是。”

庄子坐落得偏僻,往日差来送吃食衣物的人都说,无论何时,此处皆是静悄悄的,若非知道住了人,怕会以为是座荒院。

但——

薛今朝挑开侧帘,凝眸一瞧。

追了许久的马车横停在不远处,零零散散几个仆人杵在紧闭的院门前,为首的老管妇抻着腰似是要硬闯。

好生热闹。

如果没记岔,月前惊蛰来禀报之时,程四娘子染了风寒高热不退,重病下未见程家派人问过一句。

是以今日虽知这辆马车是程家的,她也没料到会一路跟到这儿。

但转念想了想,把那该死之人送到如此不起眼的庄子里,确实既隐蔽又安全。

这一遭,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薛今朝轻嗤一声:“霜降,去东边。”

“郡主,这就走吗?”

“走什么走,跟了这么久的线索。”

费解归费解,霜降仍是依言驭着马车绕到了东边林间,停稳后忍不住开了口:“那郡主您……”

“你先回府,晚些让惊蛰来处理车。”

话毕,薛今朝径直下车,熟稔地拆了马与车舆之间的绳子,踩着马镫利落上马,身形玲珑,裙摆飞扬。

“马就不用管了。”

山风渐起,夹着丝丝湿意吹进了院里。

看向郁郁天色,程少商不自觉地滞了滞脚步,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已是感慨万千。

回府后,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那位有缘人。

“来人,接四娘子上车。”

狐假虎威的老媪只差没将“嚣张”二字写在脸上,恍若当家女君的作派语气,惹得程少商心头闷得慌。

“不必拉我。”

她不知如何发作,朝老媪扔下披着的锦被,就自顾自地往院外走去。

老管妇也让她这一举动整懵了,旋即反应过来了,抓着尚好的锦被跟了上去,骂骂咧咧地道:“四娘子也不必怪谁,只怪你品行……”

“吁——”

马蹄声逼近,掀起滚滚尘土,好巧不巧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也打断了老管妇没说完的话。

女音如玲珑般剔透,不难猜出这位扬鞭打马的,是女子。

细沙四起,程少商下意识地抬袖掩面。

恍惚间,有人笑了一声。

“当真是对不住,诸位,我许是走岔路了。”

声线清越,宛如潺潺涓涓的流泉,将沉重的气氛划开一道小口子。

程少商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盈光婉转的眼。

美眸的主人望着她,青丝如瀑,肌肤赛雪,般般入画的眉眼不施脂粉,哪怕只一身白衣,哪怕她见过的女子甚少。

她也敢说面前这女子,仍是这世间难得的美人。

杂草丛生的乡野,凭空长出了一朵矜贵养出来的娇花。

“你…你是哪家的女娘!”李管妇回过神,面色不虞地吼道,“走岔路了怪你自己,别在这拦道!”

嚯。

还挺横?

薛今朝挑眉,没再看程少商,目光移向了李管妇,无所谓地笑起来:“你对你家女公子无礼,罚不罚你,她自有定夺。”

“但对我无礼,你有命听吗?”

程少商怔然侧眼。

衣裙看上去比她的还要素,发髻也是最简单的样式,最亮眼的还是腰间那枚玉佩,只是隔得远,瞧不真切玉佩的成色。

这人懒散地握着缰绳,气势却突然变了,像雪原里呼啸的寒风,倨傲又凛冽。

李管妇心虚地挽挽袖子:“你…你这小女娘,吓唬谁呢?”

皮笑肉不笑,薛今朝翻身跳下马,慢悠悠地走过去:“是不是吓唬,做不做得数,你若要用命来一试,今朝也奉陪。”

今朝。

有点熟悉的名字。

李管妇没把人对上号,正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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