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我们帮忙?”
“正是正是,可否替我跑趟公主府送个信,让鹤栖带上玄都寻个由头,以凡人身份留在公主殿。”
“好说好说,俺们现在就去。”
鸢璃连忙拉住意欲动身的牛头道:“不急不急,我那殿里鬼魂有些多,近几日会多用到隐翅蝶开灵视,总归膈应,能否将她们带回地府。”
“行,隐翅珍贵,阿璃不如试试俺的牛眼泪,可好使,虽无法隐身,但灵视定然比隐翅蝶厉害。”
“成,来吧。”
“俺现在哭不出来,你等俺想想伤心事,酝酿酝酿。”牛头扣扣脑袋尴尬道。
“嘭”的一声,马面拳头便挨上了阿傍的右眼,疼得阿傍直捂眼睛。
“有了。”
阿傍闻言连忙挤出眼泪抹在鸢璃眼皮上傻笑,全然不顾肿起的右眼。
“阿傍,你眼睛…”
“不碍事,俺用阴差之力修好就行。”说话间,阿傍眼睛便消了肿,他将头伸到阿璃眼前,指着右眼,还眨巴眨巴双眼道:“俺厉害吧,嘿嘿。”
“阿傍不愧是阿傍,厉害。”
在鸢璃一阵彩虹屁下,阿傍干劲十足效率猛增,用锁魂链将那游魂、缚地灵悉数套了个遍。
至此,鸢璃夜里睡得十分安稳,毫无奇怪声响叨扰,直至清晨用早膳,两个宫女前来服侍,待看清容颜时,鸢璃含入口中的粥差点喷出,当即将其余宫女全遣散了出去。
桃花郎君不愧是桃花郎君,即便女装也仍旧是个美人,若不是壮了些,妆容忒丑了些,她倒真有些担心父王会纳他二人为妃,特别是天枢。
“扮宫女就扮宫女,为何不直接变个女身?”
“本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那你为何不干脆变个寻常样貌。”
“本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皇宫夜宴丝竹笙笙,歌姬起舞,朝廷重臣皆来庆贺公主和亲。鸢璃带着天枢鹤栖入席,虞皇贵妃与父王姗姗来迟,她温柔细致的搀扶父王坐在高位,自己回了右席。
而那萧贵妃见了她,犹如老鼠遇猫,恭敬谦顺地向她行礼,这可不符萧贵妃平日嚣张跋扈的性子。
“公主此去西疆和亲,旅途遥远艰险,虽说西疆王会亲自迎亲,但路上可千万仔细,好平安到达。”
虞皇贵妃笑意盈盈,温柔嘱托,然鸢璃却不觉她关切,好似盼着她死在路上才好。
“多谢皇贵妃关切,母后最是慈爱,她定会保佑我平安到达。”
“如若是,那便最好了。”
皇贵妃位同副后,宫中又人尽皆知她乃母后替身,筵席之上,公然提起母后,她竟未有一丝不悦,鸢璃委实看不懂她。
“父王近来身子可好?”
父王表情木讷道:“朕很好,朕有虞儿日夜照料,不必担心。”
说话间,鸢璃瞧见父王身后有好几条细线垂直牵引,那线细若蛛丝,若不细细瞧还看不真切。父王话音刚落,那细线便已消失不见。
“那儿臣便放心了,父王可还记得,七年前,您曾亲自给儿臣做了支木簪送嫁,如今儿臣前往西疆和亲,还请父王恩准我成亲日戴那只木簪出嫁。”
“朕当然记得,准。”
“多谢父王。”
温酒下肚,鹤栖跪于身侧添酒,鸢璃小声道:“仔细看龙椅。”
鹤栖传音道:“看见了,但我未曾见过那种妖,尚不知底细,但能收敛气息瞒住我与天枢,应是来自蛮荒,用传音说。”
“他好像不是我父王,方才我说的木簪之事根本不存在。”
天枢道:“那妖的确来自蛮荒,你们瞧那右席女人的指尖。”
顺着天枢话语瞧去,虞皇贵妃指尖正轻点着桌面,父王开口说话,她那指尖连接着的细线便会显露痕迹。
她手中的线极其细,且根本看不出链接目标,延伸出半根手指的距离便开始虚无。
鸢璃确定目标,向天枢与鹤栖眼神交流着,然而两道炽热的目光紧随着她的举止,看着他与鹤栖天枢眼神交流而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