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轻松的气氛,因为马卓的问题变得沉闷,她这二天发了信息给她,她并没有回复,楚云知道她需要时间,在明暗的光景里,她感觉到男人未照亮的那半张脸,藏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她微垂的头,双手相互的摩擦,“她最近确实心情很差……可能因为……她喜欢的人并未回应她……”
楚云说完转头看向他,男人并没有任何动静,手肘撑在膝盖,手指夹着的香烟缓缓的燃烧着。
他淡淡的说道“是啊,不被喜欢痛苦是必然的,作为朋友还是很心疼她……”他的嘴角勾起,像是无奈的微笑。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楚云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中途男人时不时点头,微笑着。谈话间,男人收到钟情的信息。
在吗?
男人只是瞟了一眼屏幕,未有一刻多余的停留。
三言两语讲完了,楚云深呼一口气,喝了二口啤酒,突然,脚边有种温热的触感,她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向后倒去,冯桌眼及手快,在楚云要摔在草地上的时候,用臂膀垫住她的脑袋。
楚云害怕的双眼紧闭,一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嘴巴哆嗦着说道;“…好像…有…有蛇?”说着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浑身都在发抖,拼命的想向前挤,寻求一个安全的地方。
男人被触碰的心口处,传来急促的声音,呼吸变得沉重,他抬头观察楚云脚边的草地,发现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一个黑影若隐若现,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小野兔,灰蒙蒙的毛发,眼睛漆黑。
他一把抓住,低头对着紧闭双眼的楚云,口吻有些紧张的说道;“好像是…”
楚云怕得直往前钻。
男人口吻一转“你看,是兔子。”
楚云猛得睁开眼睛,从地上弹了起来,紧张的小脸立马换了个模样,她天真的笑了起来,露出了几颗洁白的门牙,“太可爱了,怎么会是小野兔呢?”
她一幅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样子,表情不知如何表达。
冯卓微笑的撑起身体,用手整理胸前弄乱的衣服,触到心口的时候,感觉刚才的那份燥热还停留在原处,他侧过脸,手指慌乱快速的扯了扯衣口。
楚云兴奋地扭头看着他,“是可爱的兔子,白吓了我一顿。”
他侧脸点了点头,楚云又扭头揉了揉兔子的脑袋,小野兔甩了下大耳朵,乖乖地趴在楚云的手掌里。
“怎么办?是带回家养着,还是独自留下它?带回家的话,我上班它没人照顾怎么办?”楚云神色凝重。
“我养吧,我可以带到公司,还可以给它拍一组写真,到时候发给你。”冯卓开了一个摄影工作室,专门负责帮他人或公司拍摄照片或者视频,由于摄影手法独特有创意,作品深受大家喜爱,圈内也小有名气。
楚云无奈的点了点头,冯卓可以陪它的时间肯定比她多,她不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有时间我要去看看它,可以吗?”
“当然。”
回去的路上,楚云各种方式撸着兔子,小兔子也很享受,冯卓心里不禁感叹到,自己像个折散别个一家子团圆的坏人。
到家已是十点了,楚云先去浴室放洗澡水,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卸了妆,临出卧室手机来了信息,她没有发现,泡澡结束的时候己经十一点了。
睡了吗?时间显示十点多,让她意外的是发件人,秦凌。太晚了,楚云这个点也不好在打扰别人,她没有回复,躺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未看完的书,静静地看着……
清晨,公交站等车的人不少,街道的行人确很少,街边推车的早餐车围总会围着二三人,楚云通常自己做早点,烤二块面包,一杯果汁或牛奶就搞定了,她倒热衷于做饭,从不觉得麻烦。
秦凌和往常一样,肖林给他准备好的早点,法式面包配咖啡,或者中式早点,他不挑食,完全看肖林是个什么主意,就像小时候韩玲经常给他准备的早餐,主要符合父亲的喜好,韩玲也从不在意这些,所以秦凌在吃什么的问题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两天秦凌都是穿得灰色或灰褐色的上衣,脸上似乎和衣服连合一体,脸也浮着灰色的阴云,肖林第二天才发现到,今天更是比平常少些废话,也是怕不小心惹到他。
肖林一手拿着块夹着韭菜混肉的油饼,一只手托着屏板,拿饼的小指划拉着屏幕,他正看今天有什么急及又重要的事情,好提前准备,和他报备。
秦凌双肘撑桌,一只手拿着法棍,一手划拉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肖林,看着肖林满嘴的油光,不免觉得油饼口味不错,法棍虽硬,但进他嘴里像吃饼干那样酥脆,旁人看了不免也觉得法棍吃起来不那么废牙。
他低头,又抬头,侧脸的轮廓透着冷冽的气息,终于沉默被打破。
秦凌把食物放在碟中,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你说…有人会晚上看到信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