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人飞身来到诗雨千面前,而重湮却因挡下他的那一枪而双手颤抖,同时虎口剧痛,仅此他就已经明白自己绝非那人的对手,而那青衣之人早以飞身来到诗雨千山的身旁。
在看那袭青衣,双眉似远山眉黛,双眸似秋瞳剪水。纯粹而又自然,整个人英气十足,颇有大将之风。此时她将那殷红长枪提于手中,一人面对那千军万马,不仅没有丝毫畏惧,还大有万夫不当之勇,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颇具大将之风。只是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身前数万敌军,然后轻轻的将诗雨千山扶起来,然后温柔的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污,然后在双眼泛出寒光的看向敌人。
而重湮在感受到他那森寒的目光不知为和他心中忍不住的战栗,因为那数千骑兵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是杀气冲天,那股气势丝毫不弱于十万大军,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们在不走,所有都会被留在这里,虽然在之前他有些得意忘形,但是现在事关他们两万多人性命。
他现在丝毫不感大意,随即他不做任何犹豫的命令大军迅速撤退,然而此时却已是为时已晚,数千骑兵已经冲杀过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迎战,现实就如同他所感觉的那样,那数数千骑兵就如同狼入羊群般,每个人都快速的挥舞着长刀手起刀落,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见此情形重湮赶紧下令所有人撤退,然而一切都不过是徒劳,不过片刻功夫,除了重湮和数十骑向远处奔逃而去,两万余人几乎被全部斩杀。
看着那向远处逃离而去的重湮众人,如果可以今日她有必然的把握使那两万余人全部葬身于此,一个都逃不掉,然诗雨千山明白的,她又怎能不知。无论如何此时都不是杀掉重湮,重家不仅仅是北狄第一氏族,其家主重明幽也就是重湮的父亲更是权倾朝野的北狄宰相,门生遍布朝堂,所以重家更占据了北狄朝堂一半的势力。
而重湮耐是重家众多后辈之中最优秀优秀的一个但重湮并没有选择重明幽为他铺的路,而是选择投身军营,用自己的努力不断的积累军功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骠骑将军职位。但近年来在北狄对大渊用兵的问题上他却是少有的同父亲重明幽意见相左,在这个问题上北狄朝堂一直以来都是分作两派,一派是以独孤仪为首的武将集团,他们认为近年来大渊朝堂不稳。
太师风凌尘大权在握兵权在手,一家独大,而宇文家天子已经是大权旁落,同时二者之间的矛盾也是愈演愈烈,朝堂局势越来越不稳,再加上其南部边境、东部边境,常被南燕、东越以及夜秦时常侵扰边境,大渊如今已经是内忧外患。
正是联合其他几国攻打大渊的最佳时机,然而以重明幽为首的文官集团却认为虽然风凌敖大权在握又有兵权在手,但是在朝堂还有宰相张宗允为首官员加以制衡。
虽然那宇文家天子与风凌尘矛盾越来越深,但是双方还没有彻底识撕破脸,宇文家的天子也还没有到大权旁落的地步,另外在加上拥有三十万玄策军的诗雨家被召回京城和宇文家天子又有五万御林军在手。
内忧也并不严重,而外患在他们看来,南燕、东越、东离三国,不过只是在大渊边境线上袭扰,对大渊边境根本没有构成任何实质性威胁,因此那外患也等同于没有,虽然此时大渊存在些许内忧外患,但是并没有独孤仪他们说的那严重,一切都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就目前还不是对大渊用兵的最好时机。就这样双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直争执不下。最后北狄皇帝完颜骨达听取了独孤仪的建议,因为在用兵方面他会更加偏颇于以独孤仪为首的武将集团的建议,在治国安邦里他会更加偏颇于以重明幽为首的文官集团建议,于是便有了如今这场战争。
虽然现如今双方国家已然战端已开,但是双方国家都是互相有所忌惮,并没有继续扩大战端规模,可是一旦重湮被杀,那么极有可能北狄朝堂的平衡将迅速被打破,到时候以重明幽为首的文官集团说不定会支持主战派用兵,即便是重明幽会因大局而暂时忍耐,可是依然会给主站派和完颜骨达一个合适的出兵理由。更何况现如今大渊的内忧外患本就是事实。因此诗雨暮雪不得不放走本以必死的重湮。
而此时的诗雨千山却是玩笑道“丫头啊!还好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今日怕是要在次英年早逝了,你这护卫也就不称职了。”
诗雨暮雪并没有答话,只是嗔怪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将他扶上马背,就飞身上马坐在他的后面。
“你将京城一万追云骑带出来了一半同时还将二十八追云翼都带出来了?。”
“这五千追云骑和二十八追云本就是预防突发情况的,同时三天前暗阁也收到小姑的来信,上面说你们这边可能出变故了,让我前去支援。”
“那京城?”
“京城那边你不用担心,本就还剩下另外五千追云骑,再加上侯府的两千府兵,另外还有暗阁在。至于陛下那边就更不用担心,宫里有五万禁军。最重要的太师如今可还不敢撕破脸皮,暂时还不敢有任何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