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全楼最尊贵的十二个客人,全都被桐翡放倒了。
桐翡脸不红心不跳,理一理裙摆,举着大肚杯款款站起,向左右扬杯道:“还有人要喝吗?”
场中都是些有头有脸,见过风浪的人,尤以年轻纨绔为主,就算亲眼见证了桐翡的酒量,也抱有一丝侥幸:反正她已经喝了那么多了,说不定下一杯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加上都想和这名光彩夺目的头牌舞女近距离接触,纷纷举杯道:“这是什么话!小瞧我们来着!”
“我们不仅敢喝,还敢抱你!”
“对对对,要抱着喝才对!”
桐翡抿嘴而笑,举杯来到两桌前。
——如-法-炮-制。
没过一会儿,那两桌也倒了一大片。
桐翡这时才有些腹中憋闷,急于如厕的感觉,脸上也微微发烫。
她算了算,三桌大约三十余人,拼下来,她一个人至少喝了五斤!
几十名舞女挤作一团,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对这名新来的女子既是惊讶又是感激。桐翡道:“都坐下,吃菜。”
侍卫环伺,舞女们哪敢上桌,纷纷往后躲了躲。
而桌上那名女郎,依旧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午宴时间设置较长,应该是想让众人吃饱喝足才开始下一项目。桐翡便避开那名女郎的桌子,一个人坐在另一桌慢条斯理地吃。约莫半个时辰后,钟声再次响起。
这时,不少人已经酒醒,听了钟声,又莫名兴奋起来,摇头晃脑地起身,跌跌撞撞在管家的带领下,往二楼走去。
桐翡与众舞女跟在后面上了楼梯,心中略微忐忑:“不知又是什么无耻的游戏。”
二楼环绕着二十几间客房,全部门厅虚掩,不过从门口的珠帘和雕凤门楣也可看出,里面别有洞天,极尽奢华。路过一间客房,忽然听到几声女子的娇吟,似乎正在热火朝天之中。
奇怪的是,除了这娇吟声,一上楼就能听见一些呼噜呼噜的粗重声音,以及桀桀之声,始终都在,分不清来源,也不知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绕过套房,桐翡等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子!
笼子分为内外两圈,形成一个笼中笼,以细菱形铁丝相隔。内笼长宽只有五六米,外圈则更大些。
等桐翡看清这巨型铁笼里装的东西时,瞬间全身血液褪到脚底,头皮就要炸裂。
那外圈的笼中,饲养了十几只大型动物,来回慢慢走动的黄斑老虎,抓着笼子跳跃的长尾猴,还有几条盘在铁丝上的大青眼镜蛇!
那些呼噜呼噜的低吼声和桀桀之声应该就来自这些老虎和猴子!
桐翡等舞女及所有男宾都由一条特殊通道被管家请进内笼。一看“猎物”被放了进来,那些老虎顿时调转身子,黄色眼珠翻起,呼呼声更为急促,慢慢退后两步,忽然往前跳起,一头撞向笼子!
猴子们则兴奋尖叫,上蹿下跳,声音狂躁到要掀翻笼顶。仿佛几天没有喂食,手掌在笼上狂拍,顿时挤进来几个尖细的指甲,有的勾到人的衣服,直接撕下一片。
内笼空间本就不大,挤进三四十人,更为逼仄。那些老虎和猴子仿佛对衣着鲜艳的舞女充满兴趣,专门挑她们下手。舞女们的衣裙不时被撕下一块,抓痕血红,吓得放声尖叫,四处逃窜,一转身就撞进一名公子的怀里,再一转又被另一名公子抱住了。
忽然,两条眼镜蛇细细的头从铁丝网里伸了进来,仿佛一条直直的棍子直奔舞女而去,猩红的长舌舔到舞女裸露的皮肤,那感觉更为骇异,有的舞女直接晕了过去,瘫软在身旁公子的怀里。
舞女们四处乱窜,男宾们趁机揩油,桐翡在躲闪中观察一番,发现这些动物全都被训练过,专门挑舞女下手,却对男宾视而不见。
将舞女撕得衣不蔽体,又惊吓折磨,恐惧中主动投怀送抱,这从视觉上到心理上,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极大地刺激了他们的快感。
桐翡皱眉叹气,不知哪个变态想出来的法子。
思想很超前,但也够恶心!
原本想用喝酒灌倒这些人,谁知他们反被刺激得更加清醒了。桐翡一扭肩膀,躲过一个流着哈喇子,脑袋像头肥猪的男人的胖手,脑中电波流转,叫道:“居居!居居!”
一片嘈杂尖叫中,并未听到居居懒洋洋的声音。
桐翡再次联线乞求:“居居!帮一个小小忙,小小的忙!”
许久,那头终于传来居居懒懒的甚至听上去有些虚弱的声音:【我好累……】
桐翡心中一颤,立刻了然,居居一定刚经历了一场和琼瑰的恶战,也许还受了伤。桐翡道:“你怎么样?”
居居道:【还没死。】
笑中带着轻蔑:【死不了——】
这是一种骄傲的笑声,那么也许,它已经战胜了琼瑰,起码双方势均力敌。桐翡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