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四姐姐,宫里的传言都是真的吗?”珈月踟躇着,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什么传言?”

珺宁咬了一口澄黄的软儿梨,香甜的汁水沁润唇齿,舒服得砸吧了两下嘴。

可能四姐真的不在意和亲吧,出了皇宫的四方天不过是嫁到另一个更小的四方天。

身为女子,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境遇呢。

珈月愈加惆怅,说话声音也低低的:“是与土谢图汗部多罗郡王有关的传言。”

珺宁一口梨没咬到舌尖上,却咬到了腮帮上。

疼得她“哎哟”一声捂住侧边脸,忿忿将手里的梨子往桌上一扔,“这沿路不是吃撒糕就是干肉,也忒上火了。”

珈月赶紧给她递水,安抚:“四姐姐快喝水缓缓。”

珺宁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茶进喉咙,边揉脸边道:“你也知道了,皇阿玛有意将我下降到喀尔喀,这次回京估计就得操办起来。”

珈月惊奇地看着珺宁不痛不痒地说出这番话,忙问:“四姐姐可曾与那多罗郡王相看过?”

珺宁摇摇头,将茶盏放桌上,“哪有这样的机会,不过见与不见的也不打紧,能托这工具人的福出了皇宫,也算一桩不错的买卖。”

“买卖?”珈月愕然,身为女儿家怎可将自己婚事算作一桩买卖?

珈月本想凭借四姐的风华才智,就算与那郡王素不相识,相处久了两人生活未必不会和美。

但一想到三姐端静公主婚后备受额驸磋磨,她又不免对和亲公主的婚后生活灰心。

珺宁见妹妹郁郁寡欢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牵起珈月的手,定定看着她道:“我们身为女子,在这时代本就不易,更不可过分拘禁自己的内心。”

“婚事虽说也算得上一桩人生大事,却切不可因婚事不遂,就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继而对生活丧失了斗志。”

珺宁本还想输出与男子的感情并不是女子一生追求等大道理云云,却见年仅十三的珈月一脸懵懵然,似受巨大震动,又将涌到嘴边的话囫囵个地咽回了肚子里。

能得一桩美满姻缘未尝不是人生幸事,又何必过早封心锁爱呢?

等等,六妹夫是谁?

珺宁忍不住挠起了被轩车颠簸了数十日的脑袋。

珈月疑惑,轻轻眨了眨眼,嗓音轻柔:“四姐姐可是发髻太紧?可需让人帮你松松髻?”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竹秋,竹秋忙去妆奁里取了一柄角梳,站在珺宁身边不知如何下手时,珺宁忙摆了摆手:“不用了,就是脑瓜子痒,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

珈月惊疑不已,蓦地站起身来俯视她头顶,慌忙察看。

“没看到有什么东西长出来呀?”

珺宁这边方才有了一点头绪,便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于是咯咯笑个不停,心想:这里有个老实人,快捉住她!

珈月知晓四姐又拿她打趣,闷闷坐下来,心里又气不过,忽然唇角一弯,手心攥成小拳头,迅疾如风地朝珺宁腿弯偷袭。

那个咯咯娇笑的少女赶紧止住笑,躲避她刁钻的袭击,一把捉住她的手,央告:“好妹妹,我方才想起一桩事,你帮我理理思绪。”

珈月松了手,疑惑:“什么?”

“三十一年可曾有位小台吉进京来朝?这人什么来历,你说与我听听?”

珺宁来到这个时代不过四年光景,哪里知道什么小台吉。她只在同年及笄时,听宜妃和康熙讨论过内廷的几个备指额驸人选。

回想当时康熙提起这位小台吉的神情,好似突然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招,珺宁至今对此记忆深刻。

珈月垂睫思索半刻,知晓四姐说的是谁,却默不作声。

站在珺宁身侧的鸣蜩滴溜着眼思索,很快粲然一笑,提醒珈月:“六公主,三十一年进京来朝的是轻车都尉策凌。”

噢,是他!

珺宁眉开眼笑,她就知道自己难得有印象的人,不会是个无名之辈,随口一提便是未来的六妹夫。

珈月听到策凌这个名字,心中一凛,不经意间薄唇抿成了一线。

珺宁敏锐捕捉到珈月表情变化,笑问:“小六认识那轻车都尉?”

珈月眸光轻颤了颤,摇摇头,她语声很轻,像是有些心虚,但语调又格外坚定。

“我不认识那轻车都尉,只听宫嬷说起过。”

珈月的确不认识策凌,哪怕是一面之缘也不曾有机会。

当年那桩旧事,她耗费多年时间,凭着一些细枝末节,却也只查到“策凌”这个名字而已。

珈月沉吟片刻,继续道:“宫嬷曾提起这位轻车都尉来历出身,他家族牧地在喀尔喀蒙古塔米尔河流域。”

“当年噶尔丹对喀尔喀蒙古大肆掳掠,他的部族未能幸免于难。三十一年,策凌和弟弟随祖母入京归附大清,皇阿玛授他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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