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退出房间前还往博山炉里燃了鳄梨香,想让她睡得安适些。
乌金西坠,夕阳的余晖穿过庭院的高树,又透过槅扇的孔隙,斑斑点点地落在屋内地面上。
整个屋子是金黄的,暖暖的。
珈月从枕头下摸出那柄藏刀,纤长白皙的手指细细描摹着刀身,心中无比的平静安定。
这柄藏刀是短刃,柄首是嵌着松石的圆形,刀柄木质蒙皮,柄束与圆盘护手为一体,圆盘护手嵌银装饰,中间镶嵌艳色珊瑚。
珈月平躺在床上,一手握住鞘室,一手握住刀柄,小心翼翼将刀拔出。
一道森然的寒光便从眼中划过。
刀锋寒光凛凛,刀尖锋利异常,能直刺心脏。
珈月鬼迷心窍地从柔白纤细的脖颈处勾了一缕长发,往刀锋上轻放。
发丝一触即断。
她眼睛眨也不眨,一遍又一遍地仔细观察这柄藏刀。
那双深潭似的漆黑眸子在珈月心头闪过,她忽地一把合上刀。
望着刀鞘上的白银海螺纹压片和镶嵌的松石珊瑚沉思许久。
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住在永寿宫。
永寿宫的青石地面冰冷坚硬,即使现在想起来,膝盖也会隐隐作痛。
珈月脸上浮起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唇畔生出两个清浅的梨涡,她记起来了。
这柄刀,这个人。
也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