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2 / 4)

侈。”

姜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仔细思虑过后,拉紧闻昭的小臂,薄衫卷起几道堆积的折痕。

她狡黠一笑,道:“只要阿昭愿意带路,我就能让阿昭进去看上好多眼。”

闻昭不明所以,迟疑道:“当真?”

“自然当真!”

*

夜色似浓墨,若没有隐隐约约的月光洒下,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闻昭本不怕走夜路,可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还差点被刺客伤到,心总是砰砰跳着,久久不能平息。

梁芹曾带她去过几次卧房,她记得很清楚,便是在这竹林后,一间偏远而后逼仄的小屋。

周围并无人看守。

闻昭上前去打量那把已经生锈的铜锁,落灰的锁身落在雪白柔荑中,被反复翻转,未有解锁的头绪。

她压低声音对着旁侧的姜愿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姜愿左顾右盼着,没回答她的话,忽而眼前一亮,捡起一根躺在地上的竹子。

两扇雕窗上也落着一把小锁,只不过比起门上的那把,看似并不能与它一般安全。

姜愿用竹子将纸糊的窗子戳出一个洞来,道:“阿昭往旁边站一点。”

闻昭立刻退后几步,茫然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左右摆弄。

忽然,姜愿挟制竹子,往小锁上撞了过去。

那道锁竟生生断成了两节,顺着窗骨滑下,停在窗台边沿。

“咯吱”一声,两扇窗户被姜愿推了开来,弥散了些肉眼可见的尘土,和从久不住人的屋内散发出来的腐旧味。

二人齐齐捂住口鼻。

下一秒,姜愿抬起脚,坐上窗沿,一个大转身,十分灵活的跃进了卧房中。

窗口足够宽敞,姜愿向闻昭伸出手,道:“你放心跳过来,我会接住你。”

闻昭哑然失笑,她比姜愿还要年长一岁,怎会需要人接着。

屋内陈设依旧。借着月光,闻昭一一望了过去。

木雕桌案上放着陈年的半截蜡烛,闻昭按照从前的记忆,从抽屉中翻出了火折子。

烛心被点燃,将二人的周围照亮。

火光随风摇曳,不停的打在不同物什上,千回百转,映出旧时记忆。

蜡烛捧在闻昭的下颌处,火光锃亮,清晰的映照出,有一滴泪珠滚过湿润的泪痕,凝于她白皙的下颌,悄然滴落。

模模糊糊中,她透过烛光,看到了抽屉中有一沓泛黄的信件。

信封上写着,给阿昭。

熟悉的笔迹,霎时映入眼帘。

姜愿用气音看着她道:“阿昭,你怎么了?”

闻昭轻轻摇头,抬起手背将那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带走,把烛台递给姜愿,道:“我看到了我师父的信。”

掸走灰尘后,闻昭撕开那几封,原本在半年前就应该寄给她的信。

梁芹的笔迹行云流水,与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作风很是契合。

闻昭颤着眼睫,一个字一个字往后读着。

她想起,梁芹逝世两月前,曾回过通县一趟。

那次,她要看顾营造阁,便没有跟着一起去。而这些信,显然都是梁芹在这期间写给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寄出去。

信中是一些关心的话,只不过事无巨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步。

闻昭一封又一封读了过去,豆大的泪珠烫在手背上,信纸上,止无可止。

姜愿见这场面慌了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本就不该来这里,白白勾起姑娘的伤心事。

她拢起袖子,擦过闻昭手背上的泪水,道:“阿昭别哭了,把信带回去慢慢看好不好?”

若是再待久一点,难免不被府中人发现。

闻昭将这些信纸埋在胸口处,泪眼朦胧的看向姜愿。

她已看不清姜愿的模样。

也根本吐不出任何一个字。

喉间哽住的,是细细碎碎,呜呜咽咽,不敢流露于寂静夜色中,最难耐的哭声。

*

消失太久,定会令人生疑。

闻昭将窗户遮掩了一番,勉强看着与刚来时一般无二。

二人往侧堂走时,已经想好了托词,相伴着去东净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奈何还未进侧堂,她们便见正堂门外聚了乌泱泱一群人。

仔细看去,除却本就在正堂内议事的两位大人,梁家父子亦在其中。

闻昭不露声色将信件放进袖口中,和姜愿一同走了过去。

梁裘瞥见夜色中的两道倩影,与闻昭遥遥相望,而后看向了人群中央的宋连淮。

闻昭立刻明白了梁裘的示意,长身立于人墙之外,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议论声消失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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