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2 / 3)

子,在上面轻轻摩擦滑过,没有一丝的声响,心还是平和地跳着,仍是在稳定地一下一下缓缓跳动。

叙白把脸稍稍贴近屏风,心里勾勒屋内的人模糊的轮廓,走得越近,贴得越近就越明了,待完全挨到时,看得更清晰了。可清晰的顾见渊此刻在她眼里却成了朦胧的样子,犹如梦中看月,雾里看花。

杀意在平静的雾中没有再燃起半分。

顾见渊所坐的位置,窗、人、案几、屏风,连成一线,叙白看到的是他侧脸,她心中所浮现的念想是:这只是一张她认得的脸。

这脸她认得,这人她也认得,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顾见渊微微低头,挥袖舞动手中的剑,剑指窗外窥探的明月,身子却虚晃了一下,剑落身地,他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面上平静安宁,眼眸中却晦暗狠厉。

不久后,那剑被插回剑鞘里,被迫藏起剑锋,束缚在阴暗的剑鞘中,拿它的人似乎也被囚禁禁锢住了。

叙白像是静置在杯底的一朵花茶,全身贯注地看着屏风后的那人,她想在他的动与静中再等等看,看是否还能重新勾起要杀他的心思。

时间在缓缓流动,在那把剑插回剑鞘中时一切归无虚无。

叙白已经明白,她现在对他无怨无恨,无爱无惜,之前问宁对他有什么感情,已经在死后烟消云散。

名唤叙白的妖,对此人没有任何的情感。

杀一个陌路人,一个自己只认得的脸的陌路人,她不想这样,徒生了杀孽。她只是要按照约定杀一人,不是要做滥杀无辜,祸害人间的女妖。

有云淡淡地遮住了明月,屋内暗了一些,叙白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几案上灯中烛火动了一下,顾长渊看向屏风,心中停滞了一下,仿佛要透过它看什么,可是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

夜已深,高楼窗开,遮挡的云也消散了,那轮明月变得更凉,月光冷了下来,屋内也更冷了。

叙白离开了阁楼,走在来时的游廊上,欲要离开倚月楼范围之内,可周身泛起了些诡谲的氛围。

“这位姑娘。”一个娇媚婉转的声音响起,嗓音娇柔绵长,似三月春水,诱惑含情。

声音是在身后响起的,叙白转身,看见一位紫色纱衣紫色绸裙的貌美女子。她肤如凝脂,青黛眉含情眼,软身柳腰,扭着纤细的腰肢,身子贴在游廊柱子,一手扶在栏杆上,一手拿着绢帕,软声细语道:“这位姑娘,你看着有些眼熟,让我觉得好生熟悉,不由自主心生亲近之感,今日上天让我遇见你,指不定是因为你我是有缘之人。我叫瑶枝,不知姑娘芳名。”

自己路过这游廊时时并未见有什么人的身影,她的出现神秘又蹊跷,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恍恍惚惚捕捉到的那个模糊的紫色身影。

叙白谨慎又疏远道:“你认得我?可我肯定我未曾见过你,不知你所说的眼熟从何而来?”

瑶枝捏着绢帕捂嘴浅笑,“姑娘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客套话都要如此认真的反驳,叫我好生伤心。我想与你搭讪自然要想个缘由,起个话头。”

叙白看着她妖娆动人的身姿,紫色的衣衫虽繁琐却轻薄,因风飘拂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

“你可知我是个女人,你用对付男人的法子来对付我,不觉得用错了地方吗?”

瑶枝假装不悦,用不解的语气询问。

“色,食色性也,好的皮囊总是能蛊惑人心,摄人心魂,哪管是男是女。姑娘难道觉得我不美吗?我这色相不能让你所动?”

“你美则美,可皮相对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你长成怎样,美与不美,丑不不丑,在我看来都没有什么两样。”叙白道。

“如果是这样可真叫我伤心,明明我这张脸可有不少人喜欢,甚至不顾性命趋之若鹜,一掷千金。”瑶枝微微逗弄道。

“你究竟是何人,想要如何?”叙白蹙眉问道,

瑶枝扭动着腰肢向叙白靠近,步步如莲,脖子上的精美的银链与手中的手链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哎呀,你这样说显得你真是清心寡欲,洁身自重。我可不像你这样,我俗得很,污浊得很。你不为我所动,但我却对你动了心,起了色心,你这模样,可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我一见到你呀,就深深地被你吸引住了,止不住地心花乱颤,色令智昏的我不由自主地跟了你一路,眼睛粘在你身上,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叙白微微抿嘴,她现在虽然不是隐身的状态,可进入这倚月楼起就一直是隐形的,这名女子从一开始就可以看见她,而且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看着她的靠近叙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红拂。

叙白沉吟片刻,语气凝重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瑶枝不以为然调笑道:“姑娘别紧张,都说了,我是色心大动,贪图你的美貌。不过话说回来,阁楼上那位俊俏的公子可是你的旧情人?你怎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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