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本来想着送去乔府,看门小厮说主君主母都在季府,奴家才来了这里。”桃夭说着抬头看向乔伊“毕竟这事事关乔家和乔少爷声誉。”
随后桃夭拿出一张纸由乔尹的长随小厮递至乔尹,乔尹匆匆看完看完纸上的内容喝到“你怎么确定这张纸与你大哥有关。”
“乔老爷,这张纸是从醉红楼胭脂姑娘处得到的,醉红楼那边奴家已经打点过了。”
乔尹对着季家亲族说道“季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乔家理亏,改日老夫必定登门致歉”说罢对着乔夫人重重扔出手上的纸,怒喝长子“孽障,还不快滚回府。”
乔夫人捡起纸看了看,白术、阿胶、莬丝子...这竟是一副保胎药方,乔夫人看了一眼在座椅里惊呆的儿子,随后紧追着丈夫的脚步离去。
乔启安的长随小厮云忠喊了好几声“大爷”,才把乔启安的魂叫回来,乔启安喃喃道“怎么会,每次都用了鱼肠,还会给她灌药,怎么会。”
“大爷,您先赶紧回府吧,老爷已经动了怒,先回府吧”云忠催促着把乔启安从椅子上拉起来带走。
乔家主要人物都撤场了,留下一众还懵着搞不清情况的众人,反应过来乔家耆老们纷纷站起来告辞,渐渐地,原先还热热闹闹的清风堂只剩季家夫妇和这几个小辈。
季大人惊诧的问桃夭“桃丫头,你找到了什么东西,能这么快让乔家撤退。”
桃夭故作轻松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能让乔启安身败名裂,让乔府丢脸的药方罢了。”
闻言季卿瑶走上前,拉住桃夭的胳膊,担忧的说道“那你......我又连累你了。”
“他们也没空找我麻烦的,毕竟沈大人还要在乔府追查无极道的线索”桃夭看着一直不出声坐在一边喝茶的沈越笑笑道,“那我先走了,事情结果我会让环儿送书信来的,你们安心。”
“本官与桃夭姑娘同去乔府”沈越站起身来走到桃夭身边。
“也好,若真有个冲突,沈都护也能护你一二。逸之呀,既然有了线索,那你可要好好查查乔府”四公子的折扇遮着半张脸,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扇子后面传来。沈越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哼”就随着桃夭匆匆离去。
乔府上空似乎乌云密布,气压极地。府内众人除了小心翼翼不说话外心里更是疑惑,早上主君主母出门时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怎得现在变成了疾风骤雨。
“老爷,启安平日虽无正行,可也不至于荒唐至此。而且那妓子又不是清倌,身在醉红楼那起子勾栏妓院里定是接客的,不能仅凭一副药方就说是我们儿子的糊涂账啊”乔夫人虽哭的梨花带雨,但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的。
“爹,爹您明察啊。儿子从来都是做好措施的,事后也会给胭脂喝药啊爹”乔启安看到母亲使给他的颜色,接着母亲的话哭诉。
乔尹听完并未接话,只是看向桃夭“你说实话这药方从何而来?是不是你为了季家小姐捏造的事。”
桃夭朝着乔尹跪下“父亲,桃夭虽在莳花坊却也记得自己姓乔。这药方确实是胭脂最近一直服用的。胭脂虽身在醉红楼,确与大哥的外室无异。乔家嫡子看上的女人,即便是个□□,鸨母也是不会让她随意接客的。”
桃夭顿了顿,接着道“胭脂已经承认了,她想要离开醉红楼,但大哥一直拖着不给她赎身。她没有办法只能每次在大哥留宿时戳破鱼肠吐掉汤药,想着大哥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可以带她出来。”
“既然这事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乔尹盯着桃夭。
桃夭略略直起身“父亲,莳花坊虽是艺馆,可里面女孩子的最终出路不也是盼着有人为他们赎身吗?更何况在醉红楼,而且胭脂这事也不是第一例,怎么会没人查觉。调查这事确实是为了季小姐,因为季卿瑶是女儿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被逼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厅堂,“你个小贱人,在莳花坊都不安宁。”乔夫人看着桃夭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撕碎面前跪着的女孩。
沈越本想做个透明吃瓜人,直到听到巴掌声,看到桃夭脸上浮现的五指印,才回过神开口“乔老爷的家事既已处理完,那便和本官聊聊公事吧。”
乔尹看着女儿嘴角的那丝鲜红和脸上的浮肿对着长随小厮安排道“把桃夭带去祠堂,乔启安那个孽障关在自己院里,不准出来。”随后散了众人,独自与沈越在厅堂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