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菊娟子心怀春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来到百味天香馆。在座的客人她至为熟悉,左边为吴氏银庄的老板——吴海雄,右边的为平静府二公子——王古庆,中间坐着的却是她这几日百般思念的冤家——柳深华。她的眼睛会说话儿,喜厌之情流于其中,只听她说道:“诸位既是为小女子而来,那就说出对小女子的看法,必有赏礼奉之。”
吴海雄为人爽气直接,首先开口:“像菜谱,花样百出。不过,老子就爱这调调。”
夭菊娟子微笑地走到吴海雄边上,卸下一环玉镯放在他桌前。
王古庆,风流人士也。曾是宝石闺的常家,只因腻于一味,寻偶另一味。见他眼觑至一线,漫漫吟道:“手如兼,肤如脂,眼帘处处浮萍开。”
夭菊娟子面无表情地走向王古庆桌前,摆上了两只绣花鞋。
柳深华的判词与众不同,他道:
金秋有妖影,艳色娟姿迷人眼,
多生分枝,增缭乱。
群芳凋落时季,孕蕾开花她独秀,
层层外衣卷心蕊。
夭菊娟子走向柳深华身边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你是要我解谜吗?”说着塞了一件金菊红衫子(肚兜)送入他怀中。
这三件赏礼恰如夭菊娟子此时的心声:送玉镯表示可作知交,送两只绣花鞋释为脚踏两只船,送金菊红衫子表明她的爱慕之心——你在我“妖”菊心中。
一切不言而喻,柳深华就是她今晚选择的客人。
柳郎——等你已多时。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衣服纯青的士子啊,你的身影深深萦绕在我心间)这几日她就是这样思恋着他的,而现在他就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像是要握住她所期待的天长地久。她是朵美艳到无与伦比的妖菊,且心藏慧黠,但当她坠入思恋的涡旋时,她只是个冲动到无法收敛的小女人——所有所有用她对他思恋掏至残缺的心,都要他用他的温柔填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既已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妖菊,妖菊,今夜更是妖的花枝招展。
“深华,我想做商人的妻子,从此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安定。”夭菊娟子眉目中透着期许。柳深华双手环住她的蛮腰,口里说道:“娟子,商人重利轻别离,你这般聪明怎会不懂。”夭菊娟子媚眼如丝地说道:“因为你是商人,你是唯一不同的。”柳深华抱住了她,要求:“那就做我柳深华的妻子。”夭菊娟子转头对向他的脸,用手尖抬起他的下巴,应了声“好”,随后拉着他奔去了浮萍堂。
浮萍堂的夜色总是迷人的:池、林、月的交相辉映已是一幅柔美至极的画了,再加上有夭菊娟子的丽色,使得浮萍堂的美更灵动、活泼。
“你转过身去,不许看我。”在柳深华背过身去的同时,夭菊娟子解开衣带,轻踏碎步潜入池中。美人伴花香,芬芳绕指荡。完后,她玉体粘珠地走到岸上。她纤丽的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香唇呢喃:“深华跟我走。”尤物的魅力不可抵挡,比鸠血更致命,她像最完美的工艺品,引诱着柳深华去观赏……
林中云雾缠绕,枝节交织,飞鸟齐鸣,秋虫欢唱,这时天空下起了丝丝轻雨,洒在像雨一般生活在底下的人儿——一切尽在密林中。
“深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夭菊娟子将头藏入他怀中。随着一股腥红的暖流徐徐从她玉腿沿边流出,柳深华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夭菊娟子对他一阵挑逗,然后说道:“对,我就是你的处女……深华,你一定要赎我出来,这辈子我是非你不嫁了。”柳深华的动作猛然变得轻柔,他问她:“娟子,这处子的玉体你是如何维护的呢?”夭菊娟子对他媚笑:“本姑娘自然是有手段的,”她摘下插在鬓间的一根金钗,说道,“这钗里浸过幻粉,只要挥到客人的眼睛内,让其产生幻觉,或是在酒内洒下困药、口含泻丸等均能达到目的。”柳深华“哦”了一声,忙吻住她的香唇,不再浪费与她缠绵的时间。
雨越聚越疾,他们像是浑然不知,纠缠成蛇状在林内翻滚,直到响雷劈倒了一旁的巨树,他们才从欲梦中惊醒。
“娟子,你是住进我柳深华心里的第一个女人。”他边抱她边走。夭菊娟子贫道:“俗气,是男人都会这般蜜语,我又不少见……只要你以后常宠我,不被其她妖精迷惑才是真正把我放在心上。”柳深华勾了她的秀鼻一记,朗声大笑道:“我被你这个修炼千年的妖精缚着,还会走得开吗?”夭菊娟子跳下他怀,口上自夸道:“那倒是实话,只要是被我夭菊娟子看上的人,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柳深华见她如此得意,笑骂道:“小妖精。”夭菊娟子软在他身上,接道:“可不只是口头上的妖精,手腕上更是达到妖精的级别。”柳深华“哦?”了一声,就被夭菊娟子带入到一个隐秘之处。
他们去的是西边的云霄□□。云霄□□一直是禁地,内有禁房几千座,不知何人住此,做些何事?夭菊娟子领柳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