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菊娟子无奈只好带着吴老太太折回了婚房。
吴老太太蹒跚地走向众人,摸摸这个手臂再摸摸那个手臂,最后摸到叶小曼套着和田玉手镯的手臂,马上抱紧了她,嚷道:“儿媳啊你好些了吗?这两天可担心死我了……真怕你出了事情,我这白白胖胖的孙子就泡汤了。”叶小曼尴尬地回:“娘,我无事,你身体不佳,就别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了。”
看到这里,金玉忍不住“扑哧”一笑,却换来吴老太太凶狠地一脚,踢到她柔嫩的小腹上,疼得她紧闭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然后吴老太太对众人说道:“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是该好好休息……金玉带我回福寿堂。”
叶小曼知道自己对吴老太太说了不敬的话,吴老太太不想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便转向了金玉——可怜的金玉等会儿不知道要被吴老太太如何摆弄。于是又想到,因为自己的计谋,金玉和吴海雄有了一夜夫妻之实,吴海雄应该不忍心金玉受吴老太太残害才对。然后叶小曼就将藏在金罗纱帽里的幽深目光投递在吴海雄身上。
夭菊娟子走向叶小曼,笑道:“看来你这镯子可真是宝贝,谁戴上谁便成了吴家儿媳。”叶小曼一听,忙卸下了套在自己手臂上的和田玉手镯,而后端起夭菊娟子一只纤纤玉手,将和田玉手镯滑了进去。
被吴老太太一闹,天色已渐渐变暗,夭菊娟子只让沫双与叶小曼留下照顾自己,其余之人均被她请出了婚房。
福寿堂处。
金玉最怕吴老太太性情暴戾的时候——这吕文(吴老太太的姓名)原也是名门闺秀,做事稳妥大方。少女时虽没有倾城倾国之容貌,但也算秀色可餐,姿色撩人。因着门当户对的关系她嫁给了吴天啸(吴海雄的父亲)。吴天啸待她相敬如宾,却不存在特殊感情,这让她很是寂寞。后来吴天啸看上了玉楼春(一个妓院的名字)的花魁——玉甄(吴冷玉的母亲),便赎了出来做二房。自从玉甄来到吴家,吴天啸的整颗心就交给了她。吕文看到他们成天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很是嫉妒。后来吕文先怀孕了,在这段日子里吴天啸百般地讨好她,让吕文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可惜好景不长,玉甄在半年后也怀孕了。玉甄一怀孕,吴天啸又把宠爱重新转移到玉甄身上,对吕文忽冷忽热,不再讨好。吕文暴戾的性格也是在那时候养起的。
金玉是从小被吴家买来的小丫鬟,一直养在吴老太太身边。自从吴天啸随着玉甄去了极乐世界后。吴老太太便经常在心情郁结时,将金玉关在柴房里吊着打。打完后又送药给金玉,让她消除疤痕。金玉生性懦弱,不敢跟吴老太太闹绝,只能受她欺凌,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吴老太太此次从婚房回来,心情不好,又要金玉去柴房,想把金玉吊起来打,给她泄愤。金玉害怕,连连求饶。吴老太太不顾,金玉便泪如雨下地说:“金玉在吴家是外人,做错事情接受惩罚是应该的,若是个内人,主子就不会这么严厉了。”听她哭诉,吴老太太便道:“什么内人不内人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谁犯了错就得受惩罚。”金玉听了,忙跪着抱住了吴老太太的大腿,继续哭诉:“金玉待主子微有不敬,是绿豆芝麻般的小事,而小姐对少爷产生了不伦之恋,乃是大事。主子不怪小姐而怪金玉,实在不服。”
以吴老太太的脾气,听到这样的惊天秘密,自然是愤怒非常。于是骂道:“千人尝,万人枕的臭□□生出来的小贱货也是狐狸媚子,外头勾引不到就来里面勾引,不除她,吴家迟早沦落。”于是又狠狠地踢了金玉一脚,便由金玉搀扶着去了玉清堂。
玉清堂处。
吴冷玉被吴家压榨了那么多年,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她觉得她即将像伶仃枯草般衰败在无人问津的墙脚处。她下床后吩咐下面的小厮做了些清口糕点,然后慢慢嚼着。嚼到后来,糕点上沾入了来自口中的鲜血,她忙撒手扔掉糕点,拿壶倒水,拼命喝,抚顺了气息后,又缩进床上躺着了。
入夜,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吴家安静得像一潭死水。连原本最会吵闹地知了都睡了,四周显得一片平定。
吴冷玉虽然缩进了被窝,但她今晚却毫无睡意。她的心有难言之痛,无法忍受。只在静谧的夜里聆听自己响亮的心跳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扰乱了原本幽静的玉清堂。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浑厚有力。
吴冷玉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开门,这门一被打开,可不得了——看到吴老太太携金玉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便慌张地问:“娘,你们怎么这时候来玉清堂?”她话方一问完,吴老太太的一记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金玉趁机在吴冷玉脸上吐了口口水,道:“胆敢勾引少爷,真是不要脸!”吴冷玉颤颤地回道:“冤枉!”便哀怨地凝视金玉。
吴老太太口水飞溅地说:“幸亏金玉告知我这件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吴家留着你这个孽世祸胎实在不妥……就由我扫除祸患!”
接着,吴老太太让金玉用烫水不知泡了什么药,然后亲自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