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习惯了,如今已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擦拭他的胸背,揭下他臀部的药布,无视两座小山丘般的屁股,清理、上药,一气呵成。
换了药,外面天已经黑了,门一开,寒风便往人身上每一处衣服空隙死命钻。阮棠洗漱完,换上景惜诵送她的新衣,那件水红色袄子映得她冻得红通通的脸像草莓果冻。进了屋,她爬进书房矮榻的被窝里,不停呵手。
这几晚为了照顾卫迟,她就睡在书房外间。
卫迟在里头喊她,她应了下,好半天才慢腾腾地抱着被子走进去:“要喝水吗?”
“天愈发冷了,外间有没有烧火盆?”
“没有。”阮棠跺着冻僵的脚,“能省一点是一点,先前为了打点那些狗官把你我积蓄都花没了,我还当了首饰买了那两件皮裘——真贵啊。咱家还欠着郑大婶好几日的伙食费。”
卫迟沉吟半晌,道:“我对钱财一向不上心,也没料到这场牢狱之灾……为难你了。”
他心中盘算着下次得截下些货,换成银两交与阮棠,不能再一股脑全送给上面了。
“没事。只是我告假一个月,恐怕会失业,等年过完我再想想法子,你好好养伤。”阮棠说着要走,卫迟连忙又叫住她:“我想喝水。”
“哦。”
阮棠一手拉住被子,一手倒了水,送到床边,卫迟就着她的手喝了,又握住她的手腕:“你就睡这吧,暖和些,我夜里喊你也方便,昨晚我叫了好久你都没醒。”
阮棠瞪着眼:“胡说,我都没听到!”
“睡这吧,”卫迟忍着疼痛往里挪,见阮棠面露难色,又道,“放心吧,你看我如今这样,也不能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