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台了(2 / 2)

以放松,头枕在卫迟胸前,把明舍城破那一日的景象、自己如何回到桑陵,都和卫迟细细说了:“是殷主笔救了我,我该感激他,可我又恨他造那些害人的傀儡。”

“他可没那么好心救你,鱼贯街上多的是盯着你的人。”卫迟冷哼一声,“你人还没到桑陵,他的信已寄到北娄,让我拿容成济想要的东西来换你。”

“他对容成济真是忠心耿耿。”

“容成济是他的兄长,他十三岁出容家到瓦子,一直在研究傀儡术。起初还是钻研机关,后来路越走越邪,如今到处网捕死魂。”

阮棠支起上身,难以置信地道:“他是容成济的弟弟?你之前怎么没说过?”

卫迟把她拉回怀中:“你还在瓦子时与他关系不错,我说了你未必会信,可能还要疑我挑拨离间。”

阮棠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那时她对卫迟远没有如今这般信任。她呼出一口气,觉得今晚身上不那么冷了:“卫迟,那我们什么时候逃出去?”

“不走了,北边水路尚未打通,冉家还不能放弃桑陵城,有我在城中经营,情况会好许多。熬过这两天,容成济的靠山快倒了。”

阮棠应着,连续几天没睡好,此时一放松,困意很快上来,不一会儿,卫迟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如微风轻柔地吹拂花海。

三王在东边称帝,后又推年长的启王为尊,启王德高望重,一呼百应,三王大军过境如秋风扫落叶,很快打到京畿,花云早率军迎敌,谁知他一走,朝中对他早有怨怼的同僚趁机对皇帝半劝说半威胁,三王本是陛下至亲,发兵不是针对陛下,全因奸相误国,致使苍生倒悬,陛下应处死奸臣,以安人心,再发个罪己诏,同时下旨好好劝说三王,追随三王的人本就是一腔热血想报国,奸臣一死,他们再闹,就不是想清君侧,而是意图谋逆了,权衡之下,三王必会退兵。

若没有花云早,皇帝十几年不可能过得这般逍遥,再者,花云早虽是奸佞,到底有些手段和本领,这十几年来王朝能回光返照,有他一份功劳。皇帝在殿中坐了一夜,本就花白的头又多了几根银丝。

卫迟扮成胡商模样假装宿在郑婶的脚店里,夜深人静是便翻墙回家,阮棠因他回来安心不少,白日偶尔会上街,到各处瓦子听说书、到各处茶楼听闲谈。

她记着噩梦里发生的事,若想阻止,首先要弄清局势,景惜诵守的是哪座城,北娄和南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会打起来,红臂军是哪方军队,卫迟是在哪里搭台施法……瓦子的和茶楼闲聊的对这些事最为关注,这两处地是她获得相关信息的主要来源。

但这几日,说的都是花云早的事。

听说花名被皇帝急召进宫,再没有出来,花府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一如当年楼家被困。正在京畿与诸将商量退敌之策的花云早,见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来宣旨,还笑眯眯地和公公拉家常套近乎。圣旨宣读完,花云早被七八人按在地上,挣扎一番,没有辩白,只是落泪。

花府被炒,花家族灭,一如当年楼家。

阮棠手一抖,倒得太急,茶溢得满桌都是。

她想起阮夫人,在曹家蒙难时没有离开,在火中把自己的生命和□□烧成对曹家忠诚坚贞的光亮。

那南泠呢?她一辈子憎恨着花云早,最后还是不得不与花家共存亡。

夜里,阮棠主动跟卫迟说在帝都发生的事,说南泠对自己的厌恶,说如今花家覆灭,楼家的仇也算报了一半。卫迟安慰她,南泠或许早没有求生的心,人世间于她而言不过地狱,走了倒是解脱。

“我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她是我的生身母亲,今天听到花云早的事,难免有些感慨。我没事。”阮棠把冰凉的一双手捂在卫迟手臂上,笑着说,“你呢,有没有觉得痛快些?”

“嗯,痛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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