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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月寒日暖(2 / 3)

。”

“紧张吗?”阮棠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惜诵,没事的,不是上战场杀敌。”

景惜诵笑了:“我倒宁愿上战场去。阮阮,你帮我去看看李辞彦,一整日不见他人了。”

“好。你不要担忧太多,好好睡一觉。”阮棠望着她的黑眼圈,着实心疼,“惜诵,不逃吗?”

景惜诵摇摇头:“阮阮,我不过是一只困在金丝笼中的雀鸟,受人豢养衣食无忧,一旦金丝笼毁坏,我和我的家人将再无遮风挡雨之所,因此……阮阮,纵使再难,我也只能帮着修补这金丝笼,而不是逃离。”

神色如常,笑意浅淡,景惜诵从不是会大哭大闹的娇娘子,她坚强冷静、懂得取舍,识大体、明事理,阮棠替她心疼得眼底泛红。

“惜诵,你不是笼中雀鸟,你是一飞冲天的白鹤,翱翔碧空。”阮棠搜刮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形容词,“你是有鸿鹄之志的。我一直很钦佩你,惜诵。”

从高楼出来,走了十几步再回头,灯火煌然,窗后侍女剪影恍若神仙。神仙也是不自由的吗?阮棠擦擦眼角的泪,提着灯笼去寻李辞彦。

高楼之外有条小溪,溪对面荧光一点,循光踏过溪上乱石,阮棠便看到李辞彦坐在块枯木上发呆,灯笼卡在裂缝间,黯淡的光照着他脸上情绪,失落、痛苦,像只被抛弃的野兽。

阮棠将自己的灯笼挂在低枝,也坐到枯木上。这两日不下雨了,不然坐下屁股会印出两团水渍。

“师兄。”

李辞彦仿佛才发现她的到来,慢慢地转过头,眼神呆滞无光。

“师兄,惜诵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阮棠见他这般模样,鼻尖又是一酸,“师兄,你还好吗?”

李辞彦摇摇头,不说话。

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呢?言语在大悲大痛前显得如此无力。阮棠坐了好一会儿,绞尽脑汁想办法。

想不出来,要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师兄,卫迟在桑陵城里,每日扮成胡商模样,但是胡大哥已经死了……容家的人盯我们盯得很紧,要不是他及时回来,殷主笔可能要把我软禁了,挟阮棠以令卫迟,哈哈……但我感觉容家迟迟没有对我们下手,可能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是惜惜,她与容家交涉过,不许他们为难你。”李辞彦终于开口。

此话一出,阮棠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又不敢教李辞彦看见,赶紧别过脸仰头假装望天。

她的惜诵,对她多好啊,甚至为了她不计前嫌地顺带保护了卫迟,她的骄傲英武的女将军、高洁卓然的白鹤姑娘,偏偏在□□上受此挫折。

好一会儿,她平复好情绪,偷偷抹掉眼泪,却不知该对李辞彦再说些什么。

“惜惜还好吗?”李辞彦突然问。

“也是吃不下睡不好。”

“师弟还好吗?”

“还行,他说下次见面要跟你赔罪。”

“是你逼他说的吧。”李辞彦扯着唇角微微笑了一下,风一吹,笑意就不见了。

“他是真心悔过的。”

“他有许多不得已,在北娄那边也是经常碰壁,但好在有你陪着。”李辞彦望着溪水,眼皮垂得几乎看不到眼睛,“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惜惜,她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发作。你多陪陪她。”

“好。”

他的心事就像这流溪水,那么浅,却又那么冷。

阮棠吸吸鼻子,问:“明日之后呢,你去哪里?继续当刺客,还是回山里?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

“哪也不去,我要守着惜惜,就算她不给我发银子,我也要继续当她的贴身侍卫。”李辞彦把长剑换到另一只手臂,“只要能每日见到她便好。”

即使她在容成济身边也不要紧吗?这句话阮棠不敢问出口,突然间想到闵衍,也是十几年如一日守着南泠,即使她是花云早的夫人,可远观、不可接近。

相比之下李辞彦更幸运的大概是,景惜诵对他也是存了爱慕之心的。

以前看书看电视,对那些受封建礼制压迫的男男女女,阮棠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什么不反抗?就算是死,也不要违心屈服啊。如今她的好友成了受害者,她再也不能高高在上地指责被压迫的人为什么不反抗,她理解他们的心酸不易和迫不得已,她终于明白这不是孙猴子和五行山的关系。

雪人烤火取暖,不停地添柴,火会将他们慢慢融化,可他们别无他法,一旦离开火,他们便会被冻死。

“师兄,再唱一遍那首歌吧。你唱的可好听了。”阮棠想,李辞彦也是需要宣泄口的,他又何尝不是自己憋着呢?

“哪首?”

“飞光飞光那首。”

“《苦昼短》吗?”李辞彦把长剑横在腿上,随手拾起一块石头,试着敲击了两下,清清嗓子,一边击打一边唱道,“飞光飞光,劝尔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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