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会,每门功课都是你的强项,即使没什么教学章法,你也很执着地从最简单的告诉他,让他背诵、练习,一遍又一遍。
他如此逆来顺受,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久而久之,你知道是假期他的继母陪孩子回来,看他不顺眼,大半时间不准他在家。
外婆不准你跟他来往,你就带他去冷饮店,奶茶店。
你有钱有闲,觉得他是个好玩的玩具,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朽木雕成材。
但你又没有教师的耐心和方法,面对他的愚笨,你会发脾气,会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他木木地听你责怪,然后拿着草稿纸在纸上抄一遍你的演算过程,试图理解。
这样重复四十多个日子,你该回去了,母亲来接你,你兴奋地坐上车,忘记了这个假期给你打发时间的玩具。
但没过多久,你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母亲竟然直接把你转到这里的学校上学。
你觉得她简直疯了,不可理喻,难以置信。
有生以来第一次,你产生了那么多负面情绪,源源不断,堆积在身体里,无处宣泄。
你在学校不理任何人,每天阴沉沉地模样宣告着任何一个来惹你的人都会成为你情绪的炮灰,大家自发远离你。
但他没有。
即使你完全不理他,他跟你说不上话,也依旧会来找你。
你无暇顾及他,任由他跟着你、帮你拿书包、替你做值日。
从早到晚,你的脑子里都是对所有不如你意的人的怨气,母亲、父亲、兄长、还有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审视你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你允许他靠近你。
有一天,他没出现。
你走出校门几步又走回去。
他教室那层楼的卫生间外围了一圈人,里面传出嚎叫和夸张的笑骂,你走过去,那些人认出你是那个“怪物”天天跟着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转校生,自发让开。
看到里面的场景,你那根一直紧绷着、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开。
你冲进去,疯狂的模样令人胆寒。
没人敢阻拦你,你拖着被打到鼻青脸肿的领头者到人来人往的操场上,扒下他的裤子,露出他还在发育的下半身,一边踢一边大叫——
“你为什么是男的?!因为你长了这个吗?嗯?!你很骄傲!因为你只长了这个对不对?!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这么令你骄傲的东西!!快来看!!看啊!!!”
如果他是你那个兄长就好了,那个需要把所有优秀的人都杀掉才不会为自己的地位感到恐慌的废物;那个需要靠小山一样的钱才能堆砌出一点点能力的弱智;那个稍微一点不如意就要哭着找妈妈的垃圾!
你要把他踩在脚下!
就像现在这样!
暴力让你打开了新世界,你开始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学校里的人对你避之不及,你就去校外,你不总赢,有时候会被打得头破血流,但血跟疼痛让你更兴奋,经常是一瘸一拐地回家。
他还是来找你,跟着你,甚至不去上学到处找你,但你知道他逃学后,会连他一起打,骂他这种蠢货不读书还能干什么?
他不敢再逃课,但还是一放学就满城找你,找到你就跟着你,任骂也骂不走。
于是你犯浑,你也问他为什么不男不女,他梗着头不讲话,你就哄他,趁外婆不在家带他回去,要他悄悄告诉你。
他扯着衣服不愿意,此刻你又变回以前漂亮阳光的少女,一个笑脸能哄得人晕头转向。
你能感受到他在乎你、喜欢你,尽管他愚笨、呆板,但他的喜欢是你最大的武器,这代表你的一切都能成为辖制他的砝码。
你轻声细语、你诱哄、你撒娇,你嫩得出水的身体软软地靠着他、环着他,总是说出尖锐难听话语的嘴唇亲吻他。
他是什么呢?
一个襁褓时期就没人按抚的可怜虫。
他想跟你贴身拥抱的渴望无关任何欲*望,只是可怜得要死的、对婴儿时未能得到的亲密接触的补偿。
你仗着这份补足缺失的恩情,让他躺在浴缸里,面对你,颤颤巍巍地将双腿,架在了浴缸边上。
别的不说,你真是那个家族里出来的坏种。
恶劣的小混蛋,那么小的年纪,就会诱哄一个可怜的孩子对你袒露最致命的隐私。
就像隐瞒结婚事实诱骗年轻的母亲跟他恋爱生子的父亲一样。
你装得天真纯洁,好奇地观察、触碰本被少年视作绝对禁忌的部位。
如果他有爱他的父母亲人,有人教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这样的行为会被他骂变态人渣。
可他没有,而你的伪装、少年的纵容保护你度过了那段时光。
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