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欲上马。
她不饶,一个疾步拦在了他的前头,那少年急了:“怎么?姑娘是嫌这一锭银子还不够赔了你那烂摊子吗?这么说,你便是要耍上无赖了?”他生气:“我方才说过,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这男子突然有些愤怒的话,便也叫她置上了性子,崖上青松也怒了:“爷这张嘴巴真是讨了人嫌,我瞧着爷这一身打扮倒不像缺了银子的人,怎么?这撞了人家的摊子,你还有理了?瞧您这财大气粗的,爷该不会连个赔不是也不会吧?”
说话间,那双手竟不知觉地扯向了那男子飘逸的衣角!
那少年一愣,只得稍作停留:“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方才不是说过抱歉了吗?”
她不饶:“呵,一句抱歉就完事了?你不会不知道,这可是我与我娘忙乎了一早上,岂是你一锭银子就可没有的事?”
那少年是真急了:“当下,我可没有功夫与姑娘废了口舌。”他干脆不理不睬,怎奈这衣角叫人扯着不放。
少年恼火了:“我看姑娘应该矜持才是,光天化日之下要讹了人,也要知道男女授受当不可亲近,姑娘如此拉拉扯扯的,姑娘就不怕这颜面让人瞧见了笑话?”
崖上青松无所谓模样,而嘲笑他:“瞧这位爷的嘴,怕是死到临头了还要只顾着嘴硬吧?”
又往后瞧了瞧那愈发逼近的人群,再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后头的人,便是追你的人吧?”她咧嘴一笑:“活该你跑不了,我告诉你,前面只有一条路了,且还是秃丘,想掩个身也难,你就算跑的再远,人家背后一支长箭,便要叫你一命呜呼了,你逃不掉的。”
那男子懒得理她,急急欲再次跳上马去,却叫她再一次一把拉了回来,不容他反驳,而道:“姑娘我当知道男女授受不可亲近,若是不想求死,还不快跑向我身后这巷子,待跑上几米,爷你便可见若干个岔道,到时,爷愿意往哪个岔口走,也要比往前面瞎闯安全的多。”
那男子想想也对,连忙转身,可待一瞧见那窄的只能容下一人,且连个侧身也难的巷子,他有些犹豫。
“姑娘说笑,这巷子.......”
那巷子也能叫巷子?窄的只呈出一线天不说,就是要挤下一个人也是难的。
“追,追,别让刺客跑了,抓住他抓住他,快........快.......”耳旁,是一声声嘶烈过虎咆豹吼的声音,人们尚不待反应,就叫面前的摊面儿纷纷倒地,发出着的嘈杂声,一点也不比战场的恐慌来的少。
崖上青松急了:“爷还犹豫什么?正是因为这巷子窄小,才不易叫人觉得这是巷子,爷只管快快往前走,便可瞧见前面的出口了,晚了,可就真来不及了。”她说罢,容不得他再啰嗦,一把将他狠狠塞了进去。
“爷真是死不要命,若不是瞧在你那一锭银子的份上,本姑娘才懒的管你呢,你还不再行的快点?难不成,要叫他们再抓了回去?那样,爷便是自寻死路了。”
又瞅着后头步步紧逼的马匹与人群越来越近,她一急,拿起那地面方才被马匹踩的稀巴烂的簸箕,将那断裂毛刺的一端,狠狠就刺向了那马驹子,吼道:“死马驹子,瞧你干的好事,你坏了我一天的劳作,我扎死你,也好叫你跑的再快些,引开了后头那帮狗腿子,你我也算扯平了。”
“嗷”的一声,只见那马驹子似乎正难耐疼痛,前蹄一扬,猛地就向着面前疯狂地跑了远去。
身后,果然传来急急的怒吼:“快追啊,就在前面,在前面,快追啊,追........”
那少年似乎也无了退路,虽犹犹豫豫,也是硬着头皮想往前疾步的,怎料这身子板总要卡在了其中,他甚是着急。
“爷真是好脾性,就你这蜗牛的架势,我怎么看,爷这是还要保持了优雅?要可惜了这身衣裳不成?爷真可笑,爷当拿出方才与我吵架的本事,当下连命都保不住了,就别装那大雅之人了。”她说罢,才不管他的意愿,干脆也探进了身子:“这位爷,还是让本姑娘助你一臂之力,也好叫你快些逃了命去,不然,你可真就要活不成了。”
那少年似乎小有吃力,好歹的这身份在这,被人追杀也就罢了,竟还要挤进这臭哄哄的巷子,不,这又窄又臭,哪能是什么巷子。
如此,他总觉有些上当。
“姑娘还说这是巷子,依我看,这如何是巷子?这又窄又小,别说我的身板,怕是姑娘也要行的吃力的。”
可不是嘛,还真被人说着了,可她这天生就爱替人打抱不平,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性子,可想不得那么多,倒是急于把人骗进来了再说。
“还真是叫你说着了,这不是什么巷子,这就是一条臭水沟,是排污水的沟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向前推他:“只是打小,我最怕走了远路,平时,我就是从这巷子穿近路的,对我来说,它就是巷子。”
说罢又不满:“爷也是太好笑了些,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