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命,爷还能怕了这臭水沟作甚?难道爷的命不如了这臭气值当?”
“你.......”那少年面露怒色,却也不敢多说了什么?
“那爷还啰嗦什么?难不成,要叫人给你跺了?那样,你可真就跑不成了,死的,那就当真不如了这污水值当,好歹的,这污水还能肥个田,爷您呢,便是要连个收尸的人也不知道,多冤哪!”
她可不管面前,也瞧不见面前的人早已气的面红耳赤,仍然继续叨叨着:“若爷真是连自己逃命都要讲究,本姑娘可说好了,本姑娘与你素不相识,可不会替你收尸的。”
他是真气,面前的姑娘伶牙俐齿,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在救他还是在咒他?要是换作了以往,他定左右两个嘴巴子打了过去,也好叫她讨些教训。
可是当下,身后的人群依旧人头攒动,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追赶呐喊声,此刻也只能叫他的脚步多了一些仓促之意,慌张之色。
要问这少年是谁?如此光鲜的衣着,是怎么也不像了寻常人家的,可既然不寻常,却要叫人追杀?这事,也是要从头说起的。
原来这逃跑的少年,竟是凤吟国的太子,他虽然为太子,可论排行都到十三位份了,按道理非长子与未立位份还称不得太子,可上面的诸位兄长,哪一位也不得凤吟国国君的喜欢,这凤吟国国君某天竟当着诸臣的面,道:“是我儿,都当为太子,而不以长幼来分之,也不以立位份而划之,若干年后,能继我位者,当属能人而上。”
也原来,这十三太子南宫正珣锋芒过盛,他自是心底明白要杀他的人是谁?还不是那一直暗处使坏的国君娘娘,这国君娘娘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何况挡他儿继承王位的,还是一个空降的奴婢子丫头,突然某天携孕上位。
南宫正珣诞下的那一天始,这国君娘娘便没少刁难。
她自是瞧不上的,别说这南宫正珣在她眼底本是根刺,就算是不能挡他儿成王的路,她那心底也是不舒服的,如何能让这贱婢子身份与自己来共侍一夫?拉低自己的位份!
如今的二者皆有,岂不是要叫她杀之快之。
当然,凤吟国从前也不叫凤吟国,凤吟国从前叫景霖国,这改名儿的事,旁人只知国君是因为自己的妃子出谋划策的好,景霖国从前多受磨难,改名儿的事,是国君一来宠爱妃子,二来图个好彩头,叫凤吟国喻意从此如凤登山顶至极,亦吟唱出经久不衰的山河灿烂。
这真正改名儿的名堂,除了国君和国君娘娘,怕是只有那死去的伍太医才能知道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