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老板要来, 但实际第二天出现在一众研究员面前的还是一副酷哥打扮的琴酒。
但是与先前只有他和一个体格结实的小弟不同,这次的排场很大,几十名持枪的黑衣人在走廊里插空站开, 目光紧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莉莉娅已经提前把一个分身藏进了隔壁组的实验室里, 双线操作同时关注甚尔和另一边的情况。
“感觉这个阵仗,背后的老板应该还是来了吧?”
蜘蛛趴在“长野雅世”的耳边, 小声嘀咕着,“但是为什么不露面呢?难道是什么神秘主义者吗?”
“谁知道, 那些自以为是大人物的家伙的毛病吧, ”跟着本组的其他研究员一起走进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甚尔马上意识到了这间屋子的布局有问题。
“房间的进深跟从外面看起来的感觉不对劲, 应该有隔间。”
目光瞥到天花板上小巧的监控摄像头, 甚尔动作十分隐蔽地撇了撇嘴。
果然藏在后面啊。
黑光病毒原型体感应了一下附近存在的生物, 其中一个回应就来自面前这堵墙的背后。
藏头露面的,也不知道是有多见不得人。
大概是因为还没做出来什么成果的原因,研究员们只是说了几句目前的工作进展, 琴酒就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接收到了某个人的指示。
“可以了, 出去吧。”
混在研究员里不起眼地离开房间, 甚尔看到接下来准备进去汇报工作的,正是将[贱民]作为研究材料的那一组。
与刚刚离开房间的研究员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同, 他们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连一个轻飘飘的目光都不愿意放在没用的同事们身上。
“小医生,目标那边情况怎么样?”
并没有像是这具身体壳子的同事们那样, 对隔壁组看不起人的样子发表一些尖锐的吐槽, 甚尔借口上厕所, 甩开大部队先行离开。
“挺好的, ”蜘蛛一边在柜子角落不紧不慢地织网玩,一边将代号[贱民]的男孩的情况全部收入眼中。
大概是考虑到今天大老板要来,所以研究员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将研究材料作为玩具——毕竟这种在某种程度上,和把特殊培育贵的要死的小白鼠没事解刨着玩差不多性质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老板看见。
老板不关心实验材料会不会死,但他一定会觉得你们就是这么浪费我的钱的吗?
外表只有四五岁的男孩被提前拎去洗洗刷刷,彻底消过毒之后换上全新的惨白袍子,从地下三层带出来,放在了一间像是动物园观察动物那样的观察室里。
同样以惨白作为主色调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对于成年人而言过于狭窄的单人床,莉莉娅目测它大概只有0.6米宽,好在对于男孩而言还算不错。
地下三层的笼子里,他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此刻这个孩子正一脸好奇地抱着单人床上的枕头——虽然以蜘蛛管家阿织的标准来看,这个枕头各方面都不合格,无论是材质还是蓬松度,都不是适合孩子的最佳选择。
但[贱民]很少拥有这种柔软的东西,所以他抱着枕头蹭了蹭,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观察室里有监控,为了不要打草惊蛇,莉莉娅暂时无法做出阻拦的动作,只好转过身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我觉得,大概Alex以后的生活会很热闹,”留在甚尔身边的蜘蛛蹭了蹭伴侣的耳垂,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浓度很高。
“养孩子可是一件不那么轻松的事情。”
“没事,雇主他们人多。”
在任务期间即使自己的吐槽也不会随意透露雇主的身份,甚尔从史莱姆里掏出这两天自己探索出的研究设施的平面图,开始标注那些持枪黑衣人的位置,“离开的时候最好避过他们,今天的情况我们尽量避免暴露身份。”
“嗯呐,”莉莉娅跳到甚尔肩膀上,示意平面图里的一个房间,“这里是监控室,同一个位置的地下一层是配电室,我在这两个房间装了炸弹。”
虫母带着一点邀功的语气,轻快地说着,“都是横滨这边黑市的常见货色,没什么特点。”
“现在就只等其他的演员登场了,”亲昵地揉了揉蜘蛛软软的腹部,甚尔转过头,歪着脑袋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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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截取到了Port Mafia内部的通讯器信号,”武装侦探社内,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有脑袋露出来的田山花袋有气无力地说着。
“黑蜥蜴今天大批出动,就连干部候补的‘钢琴家’和‘信天翁’也参加了这次任务。”
“而任务的地点就是这里,”男人躲在被子里操作几下,一旁的打印机吭哧吭哧地吐出一张纸。
“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