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虽然手掌心里还都是汗,但是心里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她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不过好在陈鹤言没想抓着这个称呼继续下去:“那这样,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可以从□□上面问我了。之前在备考期末不太常上线,一会我把我手机号从□□上面发给你,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晚点点头,想了想又张开了口。
“刚才那个……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爸。”
陈鹤言挑了挑眉,并没有追问为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觉得你其实……不太可能瞒下去。”
“……为什么?”
正好两人走到包间前,陈鹤言绅士的帮她推开了包间门。
“……贺然叔叔,是我爸爸的秘书……”
江晚停住脚步,看向包间多出来的三个人——
陈鹤言嘴里的贺然叔叔、餐厅经理和……刚才那个胖子。
如果没有刚才的小波折,江晚今天过得其实可以说是非常愉快。
她挺喜欢和陈鹤言在其他方面能牵扯出其他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如果没有令人尴尬的一幕就更好了。
还不等她回到座位上,那个胖子又对她道歉又是九十度鞠躬,最后干脆端起餐桌上的盘子往自己头上扣的时候,江晚说实话有点吓傻了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仗。
父亲好像在他俩回来之前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并未开口,也不看她,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杯喝里面的茶水,一派老神在在。
好像所有的骚乱都与他无关。
他自然也没看见江晚求救般的目光。
众人注视着江晚,等着她下一步拿主意——究竟是轻而易举地一笔带过还是揪住不放,全凭她的喜好。
可是,她最怕做决定,也最难做决定。
连身侧的陈鹤言都在盯着她看,等待着她的下一步。
江晚只能继续看着父亲,期盼他能给自己一个眼神教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选择,才能不让父亲丢脸。
她脑子里嗡嗡地只剩下一句父亲往年经常在自己面前念叨的话——
“晚晚,你能不能不让爸爸操心。”
可是……他从来也没教会自己,怎么做才能不让他操心……
突然,陈鹤言向江晚身侧迈了一步,挡住了她向父亲焦急求救的目光——也挡住了众人向江晚投来或催促或探究的目光。
“道歉我们收下,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至于这个赔偿礼金……”
陈鹤言一番发言老气横秋,格外像大会的最后总结发言,只是涉及钱财问题,他也不太好帮江晚拿主意。
“这个钱,就麻烦王总拿回去吧。孩子的衣服洗洗还能穿。”
这是江其一锤定音。
随后,又是餐厅经理和王墙一番求爷爷告奶奶的道歉才退出包厢,餐厅经理表示要给这桌免单,还是江其再三推辞才只能作罢。
因了这个小风波,众人离场起席的速度都快上几分。
和陈鹤言一家告别之后,江晚坐上父亲汽车的后座,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穿着陈鹤言的外套。
一瞬间又感觉红晕有点向自己脸上爬的趋势。
汽车隔音很好,城市禁止鸣笛后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静谧,只有车载电台中晚间电台主持在轻声交谈,她们似乎在讨论某种笑话,但是江晚听不真切。
“晚晚。”
“嗯?”
突然,父亲发声,江晚条件反射地抬头一看,正对上父亲从后视镜里投射来的目光,让她有种被X射线穿透的感觉。
她又连忙低下头。
“你受欺负了吗?被那个王墙。”
江晚连忙摇摇头:“……就是被菜泼了一身。”
“严重吗?”
“……妈妈送的裙子大概……”
江晚吞吞吐吐。
其实她算不上多喜欢这个裙子。陈清竹出国这么多年眼光已经和国内脱了节,送来的衣服很多件都不太适合江晚日常穿着,挑挑拣拣也只有身上这件之内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还能穿穿。
这一下可能就报废了。
“哦,没关系,反正你妈给你买了这么多。”江其一如既往地直男思维,并没有想太多。
“爸爸今天没有帮你反击回去,是不是有点难受?”
江晚一愣,没想到江其竟然把自己刚才的反应视为小儿女的置气。
着实,有点好笑……
江晚连忙摇摇头,这次很认真地看着江其的脸:“没关系的爸爸,我知道你有苦衷。”
“……爸爸在这个职位上,有些小事情也只能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