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任宫令。”

“宋督公。”

狭路相逢,任雪霁客气地颔首示意,只是目光落到宋令璋腰间佩戴的荷包上时,她下意识又想叹气。

熟悉的花纹,熟悉的布料,熟悉的绣样针脚。

那日她说这料子适合做荷包,陆月寒还真就做了。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这荷包居然是做给宋令璋的。

是,宋令璋是还不错,御马监掌印、司礼监秉笔、皇城卫提督,正三品的官衔。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确已经是太监中的魁首了。

可是就算是魁首,他毕竟也只是个太监啊!陆月寒怎么就……怎么就死心塌地非他不嫁呢?

至于宋令璋——

同为一司六局二十四监的主位,她和宋令璋也算是认识多年了。以她对宋令璋的了解,这人一向衣饰简洁,身上除了官服制式的金鱼袋之外也只多佩一样玉佩而已,什么荷包扇袋香囊之流是从来不会上身的。可今日他居然将这荷包戴在身上,想必也是对陆月寒上了心。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正三品的掌印太监或许不缺愿意献殷勤的宫女,但是有品级有官职的女官又哪里肯委身于这等身有残缺之人?更不必说陆月寒可是正一品的宫尹,身兼宫正司和司礼监的主位。宋令璋如今可不再是从前的侯府公子了,陆月寒愿意垂青于他,那是他的福气,焉有他拒绝的道理?

——只是这样一来,他二人彼此有情,自己这里却百般不同意,倒好像棒打鸳鸯一般了。

任雪霁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似笑非笑地睇了宋令璋一眼:“今日是月寒的生辰,我赶着去为她庆生,督公还请自便。”说罢也不等宋令璋答话,转身便往昭阳宫去了。

*

昭阳宫。

“雪霁,你来了。”许云深如今虽然已经是太后之尊,却还一如既往地亲自出门相迎,“宴席已经安排准备好了,眼下只等着月寒过来。她也真是的,今日是她的千秋,怎么还要这般忙碌。”

“只怕人家忙着同别人一道庆生,哪里还有空搭理我们。”任雪霁语气含酸。

“嗯?”许云深却不明所以,“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一会儿等她来了,教她自己和你说罢。”任雪霁摇摇头。她刚刚和宋令璋打过照面,当然知道这会儿陆月寒并没有和宋令璋在一处,但……她就是好气啊!

想也知道,既然两个人已经互通情意,宋令璋一定是送过生辰贺礼了。毕竟陆家的生辰贺仪已经做成了荷包挂在他的腰间,总没有陆月寒过生,却是他宋令璋收礼的道理,他定然会有回礼才是。

而送贺礼的时候,这两人多半是要卿卿我我,言语温存一番的。毕竟他二人同在司礼监,有多少公务往来,纵然他们有意要避人耳目,但想偷个空说几句情话总还不难。

就是不知道,宋令璋究竟送了什么贺仪。

又等了片刻,陆月寒姗姗来迟。任雪霁瞥了一眼陆月寒所佩用来压裙幅的白玉环,面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

“你可算来了。”许云深欢欢喜喜地迎上前,拉着陆月寒的手往房里走,“只等着你了,快入席罢!”

其实依照陆月寒如今的品级地位,在宫中办个生辰宴并不为过。只是如今还在先帝孝期,总不好大张旗鼓地寻欢作乐,因此陆月寒仍旧如同往年一般,借许云深的地方摆一桌寿宴,三人聚在一处说说话便权做庆贺。

而生辰贺仪,也不必准备什么贵重之物。即便她们三人的品级俸禄早已非当年可比,却还如同昔年做小宫女时那般,亲手做一些小物件相赠,聊表心意。

“给,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安神香。”许云深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递给陆月寒,“知道你不喜欢浓香,所以我特意配置的清淡一些。你在睡前燃上,若能一夜好眠,也是它的功德了。”

“多谢你了。”陆月寒顿时十分欢喜。她知道许云深做了太后之后找了许多乐趣打发时间,学着合香便是其中一样。安神香虽然只是基础的香,但是好友学了合香之后第一个制成送给她,这意义便十分不同了。

“你一贯偏心月寒。”任雪霁嗔道,“学了合香便先送给她,那我呢?”

“等到你生辰的时候自然也有。”许云深笑着推她,“你准备的生辰礼呢?赶紧拿出来看看。”

任雪霁闻言也不再纠缠,从衣袖中抽出了四条帕子递给陆月寒:“喏,上次你说喜欢我送云深的帕子,所以我就给你也做了四条。”

帕子仍旧是一角上绣了花样,只是这次的绣纹却并非梅兰竹菊,而是别出心裁地绣了山河日月。任雪霁一向心灵手巧,纵使这等花样并不常见于闺阁,在她的针下却也被描绘的精巧别致,美轮美奂。

“费了这许多心思给月寒绣手帕,你倒还说是我偏心她。”许云深打趣道,“我瞧着你自己才是最偏心的那个。”

“就知道雪霁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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