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沈婳气的发抖:“你胡说,我妈什么都没有拿,是你们偷走的。”

“你不说,还有爷爷,要是爷也不说,那还有二叔小姑,这钱跑不了。”沈央又是几针扎了上去,钱荷花尖叫连连,手指头都要戳成筛子了,嘴很严,还是不肯说。

沈婳看着钱荷花的恐惧的样子,心中痛快,郁气都少了。

“呦,这刺藏得真深,后奶,不用感谢我,我真是太善良了。”沈央体会了一把容嬷嬷的快乐,然后把针递给沈婳,她又去翻钱荷花的衣兜,在胸前的口袋里翻到了一个手帕,翻开以后,大概有个十来块钱和几斤粮票。

钱荷花气的要背过气去,但真是不敢抢回来,等她被沈央松开后,吓得缩在了墙角,她指头都要被戳烂了,往外冒着血珠子,疼的撕心裂肺。

她的命好苦啊,在心里骂沈央不得好死,诅咒沈央以后被千人骑万人枕,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头放到嘴巴里含掉血珠子。

沈央去洗了手端着搪瓷碗喝米汤,米汤凉的差不多了,上面都是米油,又加了一把红糖,喝着又甜又香,肚子暖洋洋的格外满足。

门‘咣当’一声被打开。

钱荷花盼了又盼的沈老头子终于来了,她嗷的一声痛苦:“老头子,我要被这两死丫头折磨死了。”

沈和贵是被人从街角小酒馆里喊回来的,他兜里有了钱,最爱去喝上一壶小酒,再要上一盘小肚和花生米,与人唠嗑吹牛,一坐就是一上午。

被阎寡妇喊回来时,几个人都说黛丫头中邪了,把大院里的人揍了一顿,尤其是钱荷花,没少挨打。

他根本不信,以为这又是收拾沈央姐妹俩的路数呢,但现在看到老婆子的样子,他才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心中的火气腾腾腾的往上窜,不过还是被他压了下去,他看着沈央摇头,目露悲伤:“家门不幸啊,出了个这么忤逆不孝的子孙,竟敢动手打长辈,还不跪下认错!”

沈央吃饱喝足,拿起帕子一抹嘴:“别污蔑我,我最讨厌动手打人,咱们好生讲道理。现在先把我妈和弟弟接回来,再把我家的存款还回来。”

沈和贵大怒:“到现在了还不认错,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你那个烂心肝的娘卷走了家里的存款养野男人,你还想接她回来?至于你那两个没良心的弟弟,嫌弃长泽成了植物人不愿床前伺候跑他姑丈家享福。以前还说你们姐妹俩是孝顺的,如今不过尔尔。”他抄起门后的鸡毛掸子:“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们俩怎么做人。”

沈央抬了抬眼皮:“我劝你好好说话别动粗。”

沈婳控制不住的颤栗,可这会儿脑中竟是清醒的,她颤声道:“爷,爷,你别打姐,后奶拿走了家中的存折和厂里发的赔偿金,一天给我们五个小窝头,想要饿死爸爸饿死我们,爷,你给我们一家留点活路吧。”

沈央拍拍沈婳的肩膀夸了一句:“有长进。”把她往后推,“别出去,喂爸喝米粥,听话。”

沈婳眼中蓄满了眼泪,喊了一声“姐。”

大姐现在变得更厉害了,可是爷爷带来了满大院的工人,大姐打得过吗?

沈和贵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跟了一大群晌午下工的工人,阎婆子几个人也在其中,这会儿可不怕了,如今来的都是年轻力壮的。

整不死这个死丫头。

阎婆子有人壮胆,此时气焰嚣张:“我们家要是有这样的,我一根裤腰带勒死她。”

孙婆子冷眼看沈央:“死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给她紧紧皮,让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郑宝祥:“沈叔,你小手轻点,孩子知道错了就行。”

沈和贵大步走来,扬起鸡毛掸子朝她抽来。

沈央这会儿肚子饱了,耐性更足,也乐意陪着玩会儿,在鸡毛掸子落在她身上之前就跑了,沈和贵在后面追着她打,结果没能打在沈央的身上,反倒是误伤了不少靠前站着看热闹的老太太。

阎婆子捂着胳膊:“老沈,你往哪儿打呢,你看准了。大永、芒种、长生快去拦着啊。”她跑去把大门关上,怕沈央逃出去了。

这次,非得把这个死丫头片子打个半死。

被阎婆子点名的,都是大院里力气大的。

赵大永是周文玲的男人,先不说他和大沈家的恩怨,光是沈央晌午说他生不出来孩子这这事,他也不能饶了这贱丫头,这会儿见阎婆子点名,他瞅准时间,攥住了沈央的手腕,不让沈央再到处窜。

“沈央丫头,如今你爸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这么犯浑,我这个当叔的不能干看着你走歪路。”

沈和贵挥着鸡毛掸子往沈央的后背上打。

‘啪啪啪’

鸡毛掸子重重的朝着沈央挥去。

赵大永闷哼一声,在最后关头,他被沈央往前一带,替她结结实实的挡了两下。

阎长生嗤笑,“赵叔,你怎么还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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