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阮翛然喃喃自语:“你是林千帆,那我又叫什么呢?”一夕间,头痛剧烈面色发白。

郎中见状,嘱咐道:“小娘子莫要急于一时,切勿胡思乱想。待伤口好了,或许便想起来了。”

弹指间,林千帆心绪七上八下。庆幸之余,只盼阮翛然莫要记起萧莫言。

阮翛然十分乖巧听话,对林千帆可怜兮兮道:“那个,林公子,我饿了,可否弄着吃食与我?”

郎中面上诧异,瞄了一眼林千帆,原来这二人不是夫妻。

方才一瞬,林千帆打定主意。趁阮翛然不记事,谎称自己是她夫君,如此阮翛然便不能拒他于千里之外。

林千帆坐到床沿,握住阮翛然一只手,含情脉脉道:“娘子,你回乡省亲,路遇马贼险些丧命。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夫君啊!”

阮翛然星眸迷茫,低回道:“我不记得这些。”

郎中面上尴尬,暗道自己误会了,忙告辞离去。

林千帆柔声细语:“翛翛,我去命人准备吃食。”

阮翛然低嗯一声,眼瞧着林千帆出去,面上方显出迷惑不解。

夫君,林千帆。试图努力回想,脑中模模糊糊浮出“将军”两个字。

“原来,我是将军夫人,怪不得会怕他,定是这人征战沙场杀人如麻,身上戾气太重。”

阮翛然自我宽慰,眨眼间愁云惨淡道:“那我又是何人?他方才唤我翛翛,那我姓何名谁?”

头晕眼花袭来,阮翛然不敢再游思妄想。

低眸间,看清身上的衣着。难以自已揣测,一个将军夫人为何穿着寒酸,像是侍女的服饰。

腹间咕咕作响,伸手揉抚只想快些填饱肚皮。

须臾,林千帆端着一碗清粥入内。

阮翛然怔了一瞬,这个林千帆昂藏七尺不说,更是仪表堂堂。唇角噙着笑意风流倜傥,带着几分天生的贵气,应当出身名门。

林千帆被阮翛然盯得全身不自在,唯恐其想起了什么,慌道:“为何这般看我?”

阮翛然讪讪一笑,如实道:“只是好奇,我究竟是何身份,能嫁给一位将军。”

林千帆惶恐不安,端碗的手一抖。这片刻功夫,阮翛然便已想起他的身份。是只想起将军这个身份,还是有关他的一切。

林千帆将汤碗,放置床榻一旁的鼓凳上。扶起阮翛然,让她半靠在叠摞的软枕上。

端起汤碗,手持汤匙一勺一勺喂阮翛然用食。

阮悠然饿极了,只顾着张口吞咽。很快一碗粥下肚,杯水车薪只有三分饱。厚着脸皮,问道:“我未吃饱,还有吗?”

林千帆心事重重,略有迟钝回道:“忍一忍,快到午膳时分了。”

“好。”阮翛然低眸应好,发觉她的手背有生过冻疮的痕迹,有几处暗红未褪去。

满腹狐疑,她哪里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将军夫人。这衣着,这冻疮分明是个下人。

“我当真,是你的夫人?”

林千帆放下汤碗,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坚定回道:“当然是。”

阮悠然抬起另一只手,茫然不解道,“你看我这手,还有我的衣衫,哪像个将军夫人,我不会是你府上的侍女吧?”

林千帆摇首笑哄道:“都说了,你路遇马贼,吃了些苦头,为夫将你救回,来不及为你更换衣衫。”

阮悠然追问道:“我姓何名谁?家住何处?”

林千帆眼波流转,继续诓骗道:“你姓白,名翛翛,取自翛翛月下闻。你的家乡远在朔漠,那边一向不太平,时有马贼出没。”

阮翛然蹙眉深思,脑中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由懊丧道:“那我与你门当户对吗?我母家家世如何?”

林千帆从未如此费心哄过人,面对阮翛然的星眸潋滟荡满期许,只得继续骗道:“自然是门当户对,莫要多想了,郎中不是嘱咐,让你好好将养,少忧思。”

阮翛然听劝不再执拗,头晕目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半靠着闭目养神,一心等着用午膳。

娥眉微拧忍着不适感,一副捧心西子之姿。樱唇含笑,无拘无束并无半分不自在。

林千帆恍然如梦,阮翛然这般安然悠闲的模样,与他初见时一般无二。

情不自禁,俯首在她手背一吻。

阮翛然头脑昏沉,只觉手背一痒,下意识缩了手。

只是被林千帆紧紧握住,拉扯间她迷迷糊糊睁眼。

见林千帆眼眶微红,溢出疼惜,悔恨之色。

阮翛然原本对于林千帆方才所言,将信将疑。现下他这般一往情深的样子,倒真让她有些信了。

阮翛然不知为何别扭,实在叫不出“夫君”

二字,慢声细语问道:“将军,在后悔何事?”

她只当对方,在悔恨让她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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