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1 / 3)

月无瑕虽然说的决绝,但显然没有真的想要斗个你死我活,不然也不会明知詹晖寻仇却仍然在沐光城躲了十年,只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站出来解决恩怨,了断因果。

可经过谢无期这么几次三番的捣乱,詹晖重伤、温然参战、江湖上各路英杰入局。

那他们就非死不可了。

即便今日侥幸没死,往后也再无安生日子。

想到这,程非晚呼吸一窒,心口隐隐作痛。

她大步流星的迈步向前,走到谢无期身边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扔了那根被他蹂.躏的野草,然后拽着人往巨石后面走去,边走边头也不回的冲解西和其他护卫们扔了一句话。

“别跟过来。”

谢无期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他们便也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原地,而几步之隔的巨石后,程非晚刚走过去就立马将人甩开,甚至故意让他的后背撞在石头上,有心折腾他。

谢无期也没喊疼,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平似的,就那么靠在了石墙上,然后慢悠悠的抬手抚平袖袍上被她抓出来的褶皱。

既然捅破了窗户纸,程非晚也懒得再与他打哑谜,开门见山的问:“他们跟你有仇吗?”

“谁?”谢无期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连头也没抬,对于她的态度和问题完全不在意。

程非晚极具耐心,道:“温然,还有詹晖。”

“没有。”谢无期想了想说,“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们,哪来的机会结仇?”

说着,他终于抬眼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一圈,故意戏弄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们拐走了我的妻子。”

程非晚自动忽略掉他的后一句话,尽量心平气和的质问道:“既然无仇无怨,陌路之人,你又为何非要将他们逼上死路?”

“我将他们逼上死路?”谢无期似乎觉得这说辞很好笑,语气颇有点气急败坏,“是,我是不小心伤了温然,可她那点伤最多养个两三日也就恢复了,哪能危及得了性命?”

程非晚也觉得好笑,她双手抱胸,发自内心的疑问:“这里又没有旁人,你演给谁看?”

她眼神里含着薄怒,“外面那些人难道不是你弄来的吗?”

“我这几日可一直都跟月家二公子同行,哪来的功夫管这些江湖琐事?你若是不信,可以出去问问你的好姐妹。”谢无期咬紧牙死不承认,“再者,纵然我有心,无凭无据的,你觉得这些老家伙会信我吗?”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你,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你忽悠来的,但我知道只要有机会,你就一定会乐此不疲的干这种事情,哪怕捞不到任何好处,只能看个热闹。”程非晚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极力掩藏的谎言,“毕竟——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挨了骂,谢无期不仅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他站直身体,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幽幽道:“我竟不知,觅儿原是如此了解我。”

程非晚蓦然抓住他的手,语气沉重,一字一句的说:“人命,不是你排解寂寞的游戏。”

谢无期挑眉,轻声回答:“可是别的,不好玩。”

四目相对,他眼神凉薄,全是对生命的漠视。

程非晚心下一沉,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欲走,却听身后那人又主动询问了一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逼死他们吗?”

她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下言。

“因为你。”谢无期斜依着石墙,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我对他们的命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若不这样做,又怎么激出你的真性情?”

程非晚一怔,随即讽笑一声。

她转身走回来,站定在他面前,倾身靠近他,压低声音说:“谢无期,看久了我不谙世事的模样,你就真以为我是傻的不成?”

近在咫尺的距离,令谢无期有点愣神,他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垂眸盯着她脖颈上的那道约莫指长的剑痕,一时没有说话。

“这里深入沙漠,荒无人烟,他们就算居住在临近之地,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分明是早就收到了狼牙剑魔重现江湖的消息。”她敏锐的抓住其中的漏洞,“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我,可你是怎么料到我会袒护他们的?总不会是要说,你路上遇到了一位大师,担忧我有性命危险,所以为我算了算命吧?”

“觅儿果真是了解我,连说辞都猜的一般无二。”谢无期臭不要脸的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神情半点不慌,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窘迫。

程非晚闭了下眼睛,直起身体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轻叹道:“我若不是知道你有多阴险,恐怕真的就要被你给这么哄骗过去了。”

“阴险?”谢无期听到这个评价,颇觉新奇,“你倒是说说,我都阴险在哪里了?”

他的嗓音清朗动听,与巨石另一侧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形成鲜明对比,利刃相撞间发出阵阵翁鸣,余音袭来都让人觉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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