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的声音有些幽怨。
“我总得,讨一些奖励吧?”
烫人的温度已经随着脚踝到达小腿,再从小腿到达腿根,徘徊不前。
道尔感觉面前的塞缪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应该说,这位狼先生,终于忍不住把身上的羊皮扒了,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十分浓烈,浓烈到令他害怕。
比安德拉还要强大的气场。
不安中,他听到塞缪尔低沉沙哑的声音:“请原谅我,主人,我是个贪心的仆人。”
“我想要一点小小的奖励。”
声音像是附在他耳边说出来的,好像也带着呼出来的温热气息。
“可以吗?”
道尔慌乱地点了点头,下一瞬,在他腿上摩擦皮肤的大手出现在了他的后脑,青涩的少年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吻。
有人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含了蜂蜜,香甜,甜到齁人。
也有人说像是在弹快节奏的琴谱,激烈,强到振奋。
但好像都不对。
道尔觉得自己好像含了一轮月光,清冷又温柔,放纵又克制。
塞缪尔并没有深入,因为光是浅尝辄止,就已经超出青涩少年的承受范围。
塞缪尔恋恋不舍地用指腹摩擦着那两片诱人的嘴唇,黑色的眼瞳突然转变成红色的竖瞳,一对黑色的尖角也从额头冒出,塞缪尔低沉着声音,:“少爷。”
道尔忍不住蜷缩了脚趾,问:“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低沉的笑声。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塞缪尔突然又把手套戴上,拿出另一条热毛巾,将道尔的两只脚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塞进被子里。他温柔地替道尔掖好被角,说:“晚安,我的少爷。”
卧室的门被重新打开,又被重新关上,门被关上后,隔绝了外面的脚步声。道尔看着床顶好一会,才将脸慢慢捂上,耳尖发红,脚踝好像还被人捏着,脚底板一片火热。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吧。
空荡荡的宅子在夜晚格外寂静,路过客房,塞缪尔敏锐地捕捉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步伐微顿,想起了刚才险些失控的一幕,叹了一口气,加快步伐走回房间。
冰凉的水从头灌下,塞缪尔头一回陷入苦恼,为什么人类的寿命那么短,长大的时间却需要这么长?
第二天,塞缪尔来到道尔的卧室,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娇贵的贵族小少爷已经自己先一步穿戴好,只愣住了一瞬间,他就恢复以往完美无瑕的笑容:“少爷,这是你要的东西。”
小巧的瓷盒里,躺着一截尖角,断角处还在留着血丝。
道尔的目光不禁望向塞缪尔的额头。
“弯下腰,塞缪尔。”
塞缪尔笑着遵从。
柔软的黑发挡住了额头,被撩开后,看到一处细小的伤痕,正在往外冒血珠。
道尔忍不住一碰,塞缪尔立刻发出沉重的深呼吸声音。
“少爷,小恶魔的角是很敏感的。”
别乱碰。
但是道尔却没有听,他踮起脚,温热的舌头卷走上面的血珠,和人的血一样,是铁锈味的。
塞缪尔的呼吸越发沉重,在最后一次深呼吸之后,他才说:“快点长大吧,少爷。”
略显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气氛。
是丘奇。
他的脸色很不好:“圣猎团的人来了。”
小恶魔作为圣猎团至今都未能了解真面目的神秘魔物,一听到格里芬家族里可能藏了一只,圣猎团就开始迅速组织队伍冲过来。
塞缪尔挑眉:“你怕银器吗?”
魔物里分有五个等级,纯种小恶魔就属于第四等级,圣猎团发展到现在才堪堪发现四级魔物的存在,银器对他们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塞缪尔当然不怕银器,但丘奇怕。
突然,丘奇被塞缪尔塞了什么劲嘴里,一入嘴,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皮肤灼伤,可等他张开手,却空空如也。
“很好,现在你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