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纬满面惊异的看向范闲,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比他还不要脸。
梅执礼依旧言语缓慢,老神在在道:“你可有质疑啊?”
范闲拿着状纸问梅执礼:“那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范公子。”贺宗纬终于找到了他发挥的地方,左手往刚刚范闲看过的“木乃伊”那边示意,“请往这边看。”
范闲合上状纸拿在左手上,一边哎呦了一声,一边走过去弯腰打量那个“木乃伊”,在郭保坤的哼哼声中,直起腰来,指着他问贺宗纬:“刚才我就纳闷儿,此乃何物啊?”
郭保坤恨恨出声。
范闲听到声音,一脸惊悚道:“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双手伸向郭保坤对梅执礼气愤地说道:“大人,郭公子被他殴打成重伤,成了这副摸样,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范闲狐疑:“我说他是个人就算是冷嘲热讽。”说完他指着郭保坤又是一脸惊悚,“莫非他不是个人?”
郭保坤气出内伤,实在无力出声。
贺宗纬对着范闲紧抿着嘴,没说话,对梅执礼拱手道:“如此凶徒,恳请大人用重刑。”
“等会儿。”范闲打断了贺宗纬,打开状纸又看了一眼,又走回了原来的位置,“这状子上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公子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是我们呀?”
贺宗纬自己为胜券在握道:“自然是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范闲有意引导道:“我说什么了?”
贺宗纬道:“你自认身份。”
范闲一脸疑惑:“我干吗自认身份?”
贺宗纬看向左右道:“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范闲看着郭保坤反问道:“我既然自认身份,我干吗拿东西罩住他的头啊?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贺宗纬想也不想就接道:“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这个理由来狡辩,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对梅执礼一拱手道:“回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贺宗纬正打算反驳,就听到身后郭保坤又是一阵哼哼。
范闲一指郭保坤,故意曲解道:“大人你看,郭公子也赞同此理。”
梅执礼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正要结案,道:“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
这边贺宗纬正要垂死挣扎,那边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