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终究有些不安。
除了付出和忍让,他不懂得应当如何维持关系。
虽忧心怔忡,却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色,以便能随时调整言辞,不至令她讨厌。
棋局比润玉的心思更加直白,很快,唐柔输得明明白白的。她抱着魇兽的脖子,脸颊蹭蹭它的脸,又将下巴搁在魇兽头顶,仍抱着它的脖子看着棋盘,笑道:“啊,我又输了。”
见她果然不在意输赢,润玉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如何接话。对方不执着于棋盘,安慰或是鼓励都没有必要。
他正思索着说点什么,就见唐柔一抬手将棋盘复原,笑意吟吟:“再来一盘吧。玩游戏合该有输有赢才有意思,你我天差地别,润玉可会觉得无趣?”总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得了消遣,却让对方无聊。
润玉听得“游戏”二字,心中了然,这棋局她不过当做消遣游戏罢了,既是游戏,又怎会将输赢放在心上?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他多虑了。
且听她担心自己感到无趣,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去了大半,心里一松,温和道:“怎会?我与你一般,不过当它是打发时光的游戏,至于输赢又有什么要紧?”
说完,却没有动作,待她落下第一子后,方才落子。一面下棋,他一面指点她术法修炼。
唐柔棋下得不好也就罢了,见润玉随性,还不认真起来,落子随性全无章法,很快输过三盘。
润玉虽说他不在意输赢,但唐柔一直输渐渐也有些不好意思。试想,她也是不在意输赢的,可是和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即使是消遣时光也会觉得疲惫。
怎奈何水平这种东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她落下一子便抬头,细细观察他眉梢眼角,是否藏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