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1 / 3)

1964年的冬天,一辆与以往押送罪犯不同的车开进了肖申克监狱。

犯人们抓着铁网盯着缓缓驶入的车辆,还有后面的几辆大货车,没有像以往一样拍着铁网欢呼,为又有新人加入而兴奋,而是在心中齐声哀叹:哦,上帝。

很久之前,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中美要和开一家药厂,而他们,就是那可怜的试药小白鼠。

这还不算,他们这群小白鼠还要负责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修建食堂和住所,简直没有地方说理。

他们一边祈祷自己不要被挑中,一边盯着车上下来的老中医,九个人,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小徒弟提着行李站到了自己师傅身边。

被选定帮忙拿行李的人走了过去,然后被那些肃容的老先生拒绝,他们指着自己的徒弟,尽力表明态度:有人帮忙,不必劳动了。

“既然各位老先生不要,那来拿我的吧,我的东西多。”

年轻明亮的英语传入众人耳中,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安迪·杜弗兰慢慢转过身去,看到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约莫双十年华的女子,穿着宽大的象牙白连帽斗篷,斗篷上百花盛放、争妍斗艳,蝴蝶在花丛中蹁跹飞舞。冬日的冷风中,他看到了春日胜景。

因着斗篷的包裹,她只露着面庞在外,红唇杏眼,皮肤清透,眼神天真可爱,像无忧无虑的小精灵。

哈德利立刻吩咐被老先生拒绝的人去帮英佳拿东西。英佳在与典狱长塞缪尔·诺顿互相问候过之后,才被引去住处。

因为是唯一的女子,她又提前告知过东西多,所以她的房间最大,阳台、书柜、镜子,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那群帮她搬东西的人不知道如何归置摆放,索性先把行李放在门口,等着她来再听她吩咐。

负责安排入住事宜的哈德利上前来询问英佳,他们帮忙准备的物件是否有不合心意、需要换掉的。

英佳款款踱步进门,扫视一圈,纤纤小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指着窗台上石雕摆件。

他们这些人来,吃穿用度都在监狱里,政府是给拨了款的。典狱长诺顿为了省钱,屋内的摆件很多都是出自安迪·杜弗兰之手的石雕,有人物也有花鸟。

哈德利以为英佳对那些石雕不满意,看了一眼安迪,意思是谁污染谁治理,人家看不上你的东西,你自己拿走吧。

却不想,英佳收回小手,看着他,说:“除了那个,全部换掉。”

哈德利还想挣扎一下,如果传出去消息,他们置办的东西人家一件都没看上,脸上实在不好看,最要紧的是,他怕外界会产生这样的疑问:那么多钱还买不到合客人心意的物件吗?

英佳看出了他的犹豫,微笑着说:“我就喜欢用自己的,你不要有负担。”

哈德利这才吩咐人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去。英佳是个狠人,连床都是自带的。

她先要人收拾出躺椅和火炉,然后自己解了斗篷挂在衣架上,随后坐在铺了毛毯的躺椅上,她脱了斗篷,人们才看到她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胖猫。

英佳将胖猫雪球放在腿上,不需再忍受颠簸之苦的雪球很快呜噜呜噜起来。她腾出手拿着小匙将香料从小罐里挖出往火炉里洒,甜香和火炉中的热气很快飘满了这间屋子。

她又自己烫出一壶热酒,自斟自饮起来,冒着热气的酒液盛在莹白的酒器里,被纤白的手指递去粉嫩的唇边,一杯下肚,全身由内而外得暖了起来。

安迪和瑞德等人按着她的吩咐把她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想要的位置,放好木床,铺好锦被棉褥,挂上淡粉色光滑如水不知是何材质的床帐,床边放上绣着喜鹊登梅的屏风。

屏风外摆上梳妆台,暗箱里摆满了精致雕花的首饰盒,等人高的穿衣镜嵌进雕着神女飞天的香木里,竹制的书桌椅,放在书柜边,火炉边的小茶桌上摆着紫砂茶具,墙贴字画,字苍劲脱俗,画栩栩如生。

……

安迪他们没去过中国,也没见过这些东西,但眼见、手触、鼻嗅,也能看出不是凡品,待东西一样样归置齐整,再看时,只觉得自己和这间暖香弥漫的屋子格格不入。

而那个身穿走金线、缀宝石衣衫,发插卧兔白玉簪的女子却理所当然的和这房间融为一体。

古老神秘又荣奢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折敬畏。

哈德利的语气不由自主得恭敬而柔软了,问英佳现在这样可还满意。

英佳吃了两杯酒,满面桃红,姿态慵懒。她不自觉歪头用手拨弄了两下垂在耳畔的玉珠流苏,继而把睡梦中的雪球捞进臂弯,唤过哈德利,扶着他的手慢慢站稳。

脚边衣摆随她款款步姿从地面掠过,她惺忪着眼四处略看了看,走去筝架边,空出一只手放在筝上向自己这边慢慢拨动琴弦,又利落地扬上去,铿锵短促的筝声在空气中破开。

她用手轻覆住震颤的琴弦,点头绵软着语气说:“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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