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看着医馆中的冷旋和倚柔忙前忙后,自己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等到忙完了,天已经破晓,虞归晚便对倚柔和冷旋说道:“你们都忙活了一整晚了,先去休息吧!”
倚柔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虞归晚:“小姐,你也一晚上不曾休息了,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便好。”
虞归晚苦笑着说道:“我这会儿还无困意,要是困意泛了可是要躺一天的,你现在不去,到时候怎么接替我照看晚波?”
倚柔盯着虞归晚说道:“好吧,若是小姐困了定要将我叫醒!”
“行,一定!”
虞归晚轻轻地拍着倚柔的手背。
冷旋和倚柔便离开了。
晚波常年练武,身体倒也康健,第二天傍晚便醒了。
此时的冷旋和倚柔已经来了,准备让虞归晚去休息。
“咳咳咳。”
“晚波?你醒了?”
这时,冷旋连忙走上前,将想起身的晚波给扶了起来。
晚波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咬着嘴唇艰难地说道:“张姑娘,我要去......去找张姑娘。”
冷旋一把拽住晚波的手,随即将晚波一把按了下去,使得晚波无法动弹。
晚波一边挣扎着,一边用那极为轻微的声音问道:“你干什么?”
虽然时问着的,但晚波心中也是明白的,这么长时间了,张姑娘多半时遇害了。不过张姑娘遇害了也没关系,晚波不在乎,他一定会将她娶回来,好好呵护她的。
冷旋轻声说道:“张姑娘已经离世了。”
晚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冷旋问道:“怎么可能?!”
“那日时倚柔和夫人亲眼所见张姑娘的死状。
张姑娘被□□后从客栈的窗子处一跃而下,当场便死了,夫人和倚柔出去也只瞧见了那张姑娘的尸体,以及一滩血迹。”
冷旋说完后,便轻轻地拍了拍晚波的肩膀,眸子暗沉了下去。
“怎么会呢?!”
晚波一边反问着自己,一边便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便没了力气直接跪了下去,整个人好似一只丧家败犬。
“晚波。”
冷旋想将晚波从地上扶起,却发现晚波如一具已死的身体一般,挪不动一点,只得作罢。
虞归晚是想安慰,只是话到喉咙处便哽咽住了,心也跟着绞痛起来。爱人逝去的心情,虞归晚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那些伤我之人定不只有官府之人!那些人中有一些更像是死士。他们行为、做法以及招式全然没有官府中人的样子!”
晚波说完后,眼神中既有震惊又有愤怒。
那王老爷不但强抢民女,还养死士,不论前一条抑或是后一条都足以至他于死地了。
“晚波公子所说的我已查明,这王府确实养了死士。”
就在这时,司马归之走了进来。
“司马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处?”
晚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司马归之,随后慢慢地将自己支撑起来,眼里还带着提防之意。
“近年来,贪污的官员此起彼伏,皇上特意让我沿着去漠北的路上体察民情。查抄贪污的官员,有关于王老爷和这县长的事情,我已如实向皇上禀明。而他们也被关进了监狱,听候发落。”
司马归之平和地回答道。
晚波冷哼一声,愤愤不平道:“大理寺少卿去体察民情?这倒是前所未有。”
晚波知道虞归晚和司马归之原先是要好的,而且每一次只要将军看见虞归晚和司马归之待在一起的时候,将军的心情总是要比平常的差上几分。
这次司马归之所要走的路线,恰好又与虞归晚要走的路线一致。
这其中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
司马归之只是望着晚波的眼睛提醒道:“不论在何处可都别忘记了,不要妄想揣度圣意。”
虞归晚看着司马归之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司马大哥,请注意言辞,晚波只是在陈述过往事实,并未揣度圣意。”
“即使如此,那便好。”司马归之说完之后便走近晚波,此时冷旋一剑便拦在了晚波的前面。
但虞归晚知道,司马归之不会对晚波做什么,便对冷旋说道:“放下吧!”
冷旋这才把剑收了起来。
司马归之看着晚波的眼睛问道:“我听算命的说这王老爷坏事做尽,怕是活不过明晚,你说我明日供他吃喝将他绑在审讯犯人的十字架上,他还是会死吗?”
晚波有些疑惑地看着司马归之,分明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可总让人觉得别有含义。这是明晃晃的暗示,暗示晚波明晚之前杀了王老爷。
晚波轻轻地咳了一声,半信半疑地问道:“那算命的可说了他会以何种方式死去?”
司马归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