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往窗外一看已经是第二日了,那太阳都出来了。
“夫人?”
那正是冷旋的声音,估计也是瞧着这虞归晚水的时间太长了,不免有些不安心。
“咳咳咳。”虞归晚不忍轻咳几声,随后便提高声音对门外的冷旋说道:“我无事,你放心。”
等应完冷旋后,虞归晚便披了一件衣服去给冷旋开门。
冷旋问道:“我可是扰了夫人?”
虞归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无事。只是或许真是因着那毒的缘故,这些日子睡得越发昏沉了。”
冷旋说道:“那我为夫人梳头吧!”
“好。”
等到冷旋梳完后,两人便去了医馆。
晚波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只是那些伤疤依旧没有愈合。
倚柔见虞归晚来了,便说道:“我听闻如今那王老爷正在被清水镇的百姓抽打着。”
虞归晚反问道:“他不是被绑在监狱里吗?”
倚柔道:“司马公子说这王老爷所伤之人是清水镇的百姓,那这以前的不公便交由他们自己讨回来。”
虞归晚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点头之间便瞥见了虞归晚鞋沿上的淤泥。
虞归晚随后便问道:“晚波,你这鞋子怎么会有淤泥,你这是出去了吗?”
“啊?!不曾吧!我一直守着的啊。”
倚柔说着往晚波鞋沿处看去,果真有淤泥。
晚波眸子微垂,说道:“在你打盹的时候,我出去了。”
冷旋追问道:“所为何事?”
晚波哽咽地说道:“我去看了看张姑娘的尸体。”
晚波想去看张姑娘的尸体,就如虞归晚想去看宋知寒的尸体一般。
整个房间里面都充斥着冷静,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这僵局。就这么看着晚波的眼眶一步步地湿润,直到掉出眼泪。
虞归晚说道:“冷旋、倚柔,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些话与晚波说。”
“是。”
冷旋和倚柔应完后便走了。
她们知到若继续待在原处,只会越发尴尬。
晚波控制住情绪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晚波说?”
虞归晚看着晚波问道:“对张姑娘,你如今可以什么后悔的事?”
沉思了许久,晚波回应道:“若是早点将她娶了,或许结果会不一样的。”
虞归晚平和的问道:“那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
晚波看着虞归晚,有些不解,这有何打算,是什么意思?
“无事,说出你如今心中所想便可。”
虞归晚的语气依旧平和。
晚波想了许久,这才略带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想去漠北了,我想留着清水镇,留在这守着张姑娘的墓,守着她的家人。”
虞归晚笑着说道:“这有何好对不起我的?你们护了我这么多年,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
“多谢夫人成全!”晚波说着直接跪了下去,随后又继续说道:“那等今日我杀了那王老爷,定将沿路有关于将军去过之处,画成一张地图,画好了定交给夫人。”
“好。”
虞归晚一边应着,一边将晚波从地上扶了起来。
到了晚上,晚波便穿了一身夜行衣潜入了监狱,那里把守的人见了便问道:“来者是?”
“晚波。”
“公子里面请。”
那人立刻便放晚波进去。
走进审讯犯人的地方,便只见那王老爷被绑在那十字架上,身上全是被百姓抽打的鞭痕,或轻或浅,那支架上的人早已奄奄一息了。
晚波从袖子中拿出一把盐来,随后便放入那旁边的一缸水中。等到搅拌均匀后,便用瓠舀起一瓢水,往那王老爷身上直接泼了下去。
“啊?!”
王老爷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一瓢水下去,整个人便好像涅磐重生了一般。
可等那阵痛消失后,整个人又是颓靡不振的。王老爷看着晚波便一脸的恐惧,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会悔改的。”
晚波听了后更是愤怒,对那王老爷大喊道:“你会悔改?那张姑娘可能回来?”
喊完后,晚波的眼睛便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王老爷委屈巴巴地说道:“人死......人死不能复生的。”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那我为何要原谅你?”
晚波说完便不断地舀起那水往王老爷身上泼去。
叫苦声接连不断,仿佛那王老爷又受了一顿鞭刑。
等到水被用尽了,那叫苦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晚波看着周围的工具,随后拿出了几枚钢针。
王老爷颤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