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1 / 4)

别墅客厅内的公安干警们做事井井有条,只有行走动作间会发出簌簌的衣料摩擦声。谢轻非说完这句,徐思为“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半晌,他垂死挣扎地狡辩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查不出安琪怎么死的,就反过来怪我了?这可是我报的警!”

这时手机上传来赵重云的消息,说别墅外虽然监控探头装了好几个,但有一半都是吓唬人的假把式,剩下那几个拍的角度也不全,最重要的正门口监控还坏了。

“难道你以为报案人就不用接受调查吗?”谢轻非放下手机,带着没什么诚心的歉意道,“上回你被绑架咱们也没能提供帮助,今天正好一起帮你查了。去换衣服吧,外面冷,记得多穿几件。”

说完和卫骋交换了个眼神,扭头向吕少辉嘱咐事项去了。

徐思为还有话想说,一看对方这不予解释的态度,少爷脾气也被逼得发作了,急吼吼要起身,肩膀被一只手压住。

“小叔叔,”他一回头,眉宇间的戾气顿时消散,也想起来要尊重长辈的领导了,妥首帖耳道,“我不是要怪谢队,我只是……我只是吓到了,一时口无遮拦,对不起。”

他踉踉跄跄往洗手间去,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污,颤抖着鞠了一捧冷水浇到脸上。水花从衣襟滚落,带下一串粉色的水珠,被雪白的水池壁衬得更加刺眼。徐思为搭在一旁的手指抖了抖,用力将这些污渍抹掉。

卫骋看完他这一串动作,波澜不惊地问了句:“思为,安琪知道绑架案是你自己策划的吗?”

徐思为猛地抬头,在镜子里看向身后的人。

卫骋对他笑了笑,像是浑然不在意这事一般:“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比你多活这么些年,这种事情见识得还少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必打哑谜了。”

徐思为没有回答,因为对方此时不止是一个圈层的“同道中人”,还在警方那边说得上话,自己的一言一行保不齐下一秒就成了呈堂证供。

卫骋并不把他的戒备放在心上,姿态很慵懒地靠在门边,借着镜面的投射捋了捋鬓角的一撮碎发,看也没看他。

“你爸自己出事也就算了,反正他这辈子享受的够多了,少活几年不亏。但现在倒好,他两眼一闭不问世事,却要你们这两个当儿子的承担他撂下的丑闻,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他把自己拾掇完了,同情地和镜子里的人相视道,“你和斯若都无辜,是不是私生子毕竟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一粒水珠坠在徐思为眉骨上,又被他屈指揩去。

“你也觉得私生子的身份见不得人,是吗?”

卫骋不置可否。

徐思为冷笑道:“不止你这么想,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小叔叔,那些外人不知道,警察也不了解,都觉得是有人在我爸生病的节骨眼上故意造谣,为的就是让我们兄弟反目,好趁机瓜分我们家的钱。但其实这些流言我从小就听习惯了,只是第一次被拿到明面上来讲,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罢了。斯若是我妈一个人在国外生下的,她照顾他,抚养他,去世之后又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都给了他,可我呢?我也是她的儿子,却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几次,爹不疼娘不爱的,混到现在一事无成,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笑话。”

“我妈为什么不爱我?我比斯若差在哪?这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我现在懂了。”徐斯若拧了一条毛巾,水龙头开关被他调整到正中央的位置,“我是我爸的儿子,是那个我妈一心想要逃离的男人的种。斯若呢?我妈一定很爱他爸,才那么义无反顾地为了他丢下我。”

卫骋意外地扬起眉:“这都谁告诉你的?”

“我亲口听我爸说的。”徐思为第七次用毛巾抹过洗手台,回忆着说道,“有一年我妈的忌日,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我偷听到我爸在书房对着她的照片说话,他说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已经原谅她心里有别人了,过往种种他都不再计较,会好好抚养儿子长大,所以我爸在物质上从没亏待过我。”

“至于斯若……斯若和我兄弟一场,尽管二十年来感情不算深,但我真的把他当亲弟弟看,以后也不会变,就当是我报了我妈的生育之恩,但不该他拿的东西我也不会给。”

“私生子再见不得人那也是我们的家事,可如果这人是个连徐家血脉都没有的野种,岂不是更可笑了?如果放任这个流言传下去,被有心人查到真相,对谁都没好处。遗产、股份,拿多拿少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我是徐家的长子,必要的时候维护家族的名誉最重要。”徐思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彻底没了力气,转过身来与卫骋面对面,嗤笑了一声,“红颜知己风流韵事什么的在圈里不稀奇,比起让别人笑话我爸当了二十年绿头王八,不如委屈委屈斯若,坐实他是我爸私生子的谣言。等我爸走了,我和他还是亲兄弟。”

他把衣袖拉高,双臂往前一伸,一下子变回那副可怜兮兮的怂样:“喏,他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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