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经过直播视频里那条路之后,监控最后拍到他往徐思为家方向去了。”吕少辉在电话里说着,“然后大概凌晨三点多,他还从那条路走出来,但这次没坐地铁,是打车走的。”
“凌晨三点能在越秀府打到车?”谢轻非道,“车牌查了吗?”
“查了,是辆□□,应该是特地来接他走的。只是他上车之后就没了踪迹,我们的人去了他家和几间他常去的网吧,也没找到人。”吕少辉顿了顿,又道,“谢队,徐斯若人也找到了。”
“好,我待会儿回去。”
“你还是先来医院吧,”吕少辉道,“徐斯若人在医院呢。”
谢轻非脚步一顿:“怎么回事?”
“这还得多亏了程科长,他早上去越秀府半道上遇到了徐斯若,当时徐斯若就一个人,抱着个酒瓶子栽在草丛里,被程科长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因为他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所以紧急联系人留的就是程科长的号码。刚刚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人醒了,一问名字正好是他。”吕少辉道,“情况呢,我们也都跟他说了,就是这孩子怎么傻不愣登的,问他话也不答,别是把脑子喝坏了吧?”
“行,医院地址发给我,马上来。”
谢轻非很快赶回办公室,推门看到卫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把卫衣帽子戴了起来,帽兜太大,遮住他半张脸,只留唇和下巴在外面,呼吸很宁静。
谢轻非动作不自觉放轻了,换好衣服出来他还是没有醒。
她走过去小声叫了下他的名字,想要推推他,弯下腰时目光落在了他的双唇之上。
卫骋的唇型饱满,泛着健康的瑰色,感觉很柔软。
当然,她也知道实际上就是很柔软的。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一瞬间稀里糊涂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唇上。
卫骋搭在胸前的指尖动了动,呼吸顿乱,像是要醒了。谢轻非猛然撤回手指,看到他脑袋在帽兜里蹭了蹭,动作迟缓地要去摘帽子。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离得这么近像什么话!
谢轻非忽地攥住他帽子上的抽绳,动作快速地一拽,在他嘴边打了个蝴蝶结。
“诶?”卫骋摸黑抓了两把空气,抱着头摸摸,“谢轻非?你搞谋杀啊。”
他扒拉两下把自己解救出来,一头黑发乱糟糟地翘着,眼神无辜,还带有份刚睡醒的迷茫:“我们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吗?”
谢轻非心虚地挪开眼,义正词严地道:“我怕你着凉。”
“哦,你人还挺好的。”尽管他不相信这个理由,还是很捧场地应承了。
“徐斯若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过去一趟。”谢轻非切换话题。
卫骋揉了揉脸,清醒了,一看她也已收拾齐全,衣服换回了常服,内心颇有些遗憾,懒洋洋道:“遵命。”
越秀府路医院。
谢轻非他们到时吕少辉就在门口等着,一见人来忙上前道:“那个谭伟还是没有消息。他的户籍显示他不是本地人,二十一年前来升州打工,一开始是在徐氏集团总部大楼当保安,三个月不到就被辞了,后来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大概09年的时候发了笔小财,买了现在在城西的房子,一直吃喝嫖赌,至今还是个混混。”
谢轻非扬起眉:“在徐氏集团当保安,这么巧?”
“还有更巧的呢。”吕少辉把资料拿给她看,“前不久徐思为被绑架勒索了两百万,谭伟的账户上刚好就多了两百万的进账,他的卡号和我们从徐思为那要来的绑匪提供的卡号一样。”
自导自演果然还是需要个同伙的,这钱恐怕也是开给谭伟的“出场费”。
谢轻非:“徐思为有没有说他和谭伟是什么关系?”
吕少辉:“没说,那小子嘴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进了警局还跟大爷似的。咱们这儿可无权保持沉默,但尸检结果没出来,他死不开口我也不能严刑拷打啊,只好先从徐斯若这边切入了。”
几人走到病房门口,谢轻非没立刻进去,透过门玻璃可以看见席鸣和赵重云正守在病床旁和徐斯若说话,徐斯若病歪歪的精神不振,对他俩的提问也爱答不理。
卫骋看他神情不对劲,问道:“只是喝多了就这样?”
“医生说是过敏性休克,”吕少辉道,“而且酒也喝了不少,夜里那么冷他在外头睡了一夜,没死都算命大。”
谁知谢轻非却朝他看过来:“猫毛过敏?”
“你怎么知道?”
谢轻非只是道:“那他昨晚确实有很大可能去过主卧并和安琪有过肢体接触。”
“还有一点,”吕少辉神情严肃,“抽血检查的结果不仅显示了过敏原,还发现了其他异样,已经安排人给他做了尿检,但估计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暂时没有问题。以防万一,他身边带的那瓶酒我也送回去检验了。”
谢轻非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