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谁人不识君-5(2 / 3)

肃望又瞅我一会,连连点头,“不错,我早说他们人族有病,拿几本破书读来读去,要么读成混蛋,要么读成傻瓜。”说完纵声长笑。

我唯恐惊扰了便宜祖母,扑过去捂住他嘴。

肃望笑声立止,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瞳仁漆黑,眼尾如裂。

我发窘,讪讪收回手,“早点睡。”起身拴上房门,从柜中翻出两张毡毯,比了一比,分出长的一条给肃望。把匕首悄悄藏在枕下,吹熄烛火,在床上辗转几回,不知不觉睡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一阵响动,我立时惊醒,抱被坐起。

黑暗中,空气流动,窗外寒风吹过,拍得窗户噼啪作响。

我暗笑自己杯弓蛇影,轻轻躺了回去。

肃望忽地重喘一阵,随即胡言乱语起来,我吓一跳,跳下床,摸黑打亮烛台,放在地上,借着火光,去看肃望。

蒙蒙黄光之中,只见肃望皱着眉头,呼吸急乱,张开嘴喃喃地说些什么。

我凑耳去听,叽里咕噜一句也听不懂。

就觉他口鼻热气道道喷来,灼在我脸皮上。

我抽出匕首,从床单上切下片布,提起水壶晃了晃,倒出水来,沁湿布片,叠好搭在他额上。

肃望不断摇头,张大嘴急喘,湿布一再滑落从额头。

我只好用手摁住他,调换了几个姿势,都不顺手,索性把他脑袋扶到腿上,随手拍拍他额头,像哄大狗。

肃望往我怀里挪了挪,脸颊紧紧挨着我小腹,忽然很清楚地喊了声:“阿昭!”

我心头一跳,不自觉推开湿布,摸到他额头滚烫,又赶紧捡起来,重新给他搭好。

肃望呼吸逐渐平稳,我却睁着眼睛,望屋顶发呆。

···

早上醒来时,身上暖沉,只觉睡在床上。我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屋顶,发了半晌呆,才想起肃望,不知他退烧没有?

我腾地坐起,见屋中空空,晨光透过窗户,在地下投出一方青白。

窗台上一只水壶,壶底压着张布片,随风微微浮动。我走过去,拿起布片。

“三日归”。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只有这么三个血字。

我呆了一呆,狠狠往地上一掼,偏那布片轻飘,左摇右晃地,就不往下落。

气得我连踩两脚,然后捡起来,掸掸干净,揣进怀里。

···

肃望留了不少银子,我买了几身过冬衣衫,打算给二姨奶送去。

一进门,就见屋里堆满锦盒,满满登登,颜色十分鲜亮,二姨奶端盘糕点迎上来:“怎么又带东西来呀?尝尝这绿豆糕。”

我就着二姨奶的手,吃了绿豆糕,将包裹放在桌上。

二姨奶斜斜坐在桌边,一面看我吃绿豆糕,一面掰自己的手腕,窘笑的脸黑红黑红,喃喃地说不要再送了。

我佯装生气,“呀,二姨奶阔了,看不上穷亲戚!”

二姨奶连说没有,“这一屋子都是你奶奶送来的。”

我不由吃了一惊,早知道便宜祖母藏私,但也大不过十多两,怎么买得起这样多?

我下意识想到:怎么,便宜老爹贪了?那这丫可真不厚道,我伺候他老娘这半月,妈的一分钱劳务费都不给,我要不是女儿,非上工商局告他去不可。

二姨奶干笑了好几声,客气地说,“阿昭啊,你也十三四了,别说我,就你奶奶这年岁,也都嫁了。听说杜嵩家里做好大一个官,是不是呀?”

我听她说到杜嵩。心里有了个大概,只装不懂,低头慢慢吃绿豆糕。

二姨奶又说:“杜嵩这几天‘抓叛贼’,看上谁家的金银,就说谁是叛贼,进去抢个精光,我看这人心很不好。阿昭,二姨奶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这样得来的东西,咱们宁可不要它。”

我感动,“二姨奶,我知道,”三两下拆开包裹,一一取出衣裙鞋袜,“这不是杜嵩的钱,二姨奶,你安心。”

话音未落,杜嵩的叫声从门外飘来,“阿昭!阿昭!你在二姨奶家里呀?”

二姨奶忧心忡忡地望我一眼,冲外刚说了个“不在”。

脚步声由远及近,杜嵩推门而入,指着我嚷道,“不在,那这是谁呀?阿昭,你怎么不应我?”

杜嵩旋风般刮进来,拿了一块糕,喂到我嘴边,“阿昭,你猜这糕是谁做的?鹰妖三王子的随军厨子!嘿嘿,嘿嘿,好好的自己人,偏去从贼,肃望走时根本不要他,被我抓住,打断了双腿。这下他知道了吧,妖怪哪里把汉人当人呀?”

我沉默一会,别过脸,“讨厌!二姨奶看着呢!”

杜嵩哦哦两声,张嘴自己吃了糕,瞪着眼嚷嚷:“二姨奶!奶奶都把阿昭许了我了,你怎么不让我见?”

二姨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坐在板凳边缘,左手捋着右胳膊袖子,捋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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