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1 / 2)

第二章

“我说啊,小时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哦。”那双黑眸的主人向后退开半步,我也终于能够看清眼前人的面容。金色的及肩长发用发蜡梳成背头,脖子上纹着一条由线条勾勒出来的龙形纹身,再加上那双仿佛无法照进任何光亮的黑色眼睛,怎么看也感觉……不像个好人。不如说,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透着有着一丝微妙黑老大的气质。

“所以说,小时你为什么会突然掉到河里去啊,还是从那么高的立交桥上……”金发的青年似乎并没有在意我对他打量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我掉在地上的本子捡了起来。笔记本仍然停留在那也写满难以解读的血色字符的那一页,而一直说个不停的青年也在视线落在笔记本上的那一刻停住了——不止是停止了说话,而是整个人像是坏掉的发条玩偶一样定在了原地。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起来,病房的窗户隔音很好,余光所及的窗外似乎有新干线呼啸而过,但我却听不到一丝列车行驶带来的声音。看着卡壳的青年,不知为何我感到了一阵没由来的心悸,就像是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因为他停止说话而下降了。果然他也被那页笔记吓到了吧,毕竟不会有人把自己的备忘录写的像恐怖片里的灵异笔记一样……等下,难道这个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本笔记吗?“小时”这个名字似乎是他对我的称呼,这样亲昵的称呼应该是很熟的关系才会叫的吧,再结合之前护士所说的“喊佐野先生来”,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就是我的丈夫,一个昏迷不知道多少天刚刚醒来的人应该和丈夫这样关系的人说些什么好呢?不对,也许这个人是我的兄长?是弟弟也说不定?从他刚刚说的话来看,这个人一定很不愿相信我失忆的事情吧。不如说基本上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和家人失去记忆才对,不过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就在我的思维已经开始胡乱飘散的时候,这个应该和我关系很亲近的男性终于动了起来,他把笔记本合上放回了床头柜上,之后,这张基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又一次凑了过来,又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只留下一些金色的乱发在我的眼前晃啊晃——他抱住了我。

“稀咲和我说你跳河的时候,我一直认为是他在骗我。”他的头发上还留着洗发水的香气,甜甜的,顺着他蹭在我脸上的头发不断涌入我的鼻腔内。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用这样孩子气的洗发水,“难道小时你也要和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了吗?”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更加沙哑了一些,语调也没了之前的那一丝俏皮,变得冷冰冰的。总感觉不太妙啊,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不过我是不是迄今为止都没认真确认过他的身份来着,果然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吧,这种事……。

于是我抬起胳膊来推了推他环住我的胳膊:“那个,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护士小姐说的佐野先生吗?我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原本以为我说出这句话之后金发的男性会再次像捡起我的笔记本那时一样僵住不动很久,但是他没有。相反地,他很快地结束了这个怀抱,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就离开了病房。

不过很快他又带着几位身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人回来了。之后的几天里,我从头到脚地接受了一大通检查,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究竟过了几天又做了多少项检查,那些仪器有些我能隐约叫的出来名字,有些则完全没有见过。在这几天里,我也逐渐从周围人以及第一天见到的黄发纹身男——啊,就是我的丈夫,佐野万次郎,不过他执意让我称呼他为“Mikey”——口中得知了一些与我生活有关的事情。

我的确已经结婚了,并且我的结婚对象与我还是从小学起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佐野这个姓氏也是在结婚之后才改的,在那之前我姓松月,名叫松月时。我的先生佐野万次郎,也就是Mikey,竟然是当今日本最大的□□组织「东京卍字会」的总长,而那天他嘴里说的名叫“稀咲”的人则是他的下属,也就是「东卍」的副总长,而我之所以会失忆,似乎是因为我自己从很高的大桥上跳入河中试图自杀,但所幸被路过的人救了起来这样的事故导致的。

而关于我的失忆症状,则是……十分罕见。明明失去了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的全部记忆,应当属于重度失忆的范畴,但我却有着足够清晰的生活认知、自我意识乃至对于周围事物的认知,简单的来说,饿了知道吃饭渴了会喝水,下雨了知道躲,不会随便捡地上的东西吃,会玩智能手机。生活完全能够自理,智商似乎也没有问题,甚至对所处的世界也有较清晰的认知,简直就像是刚恢复出厂设置的电子产品——功能全部正常,唯独缺失了个性化设置和存储的文件。

但对于我的失忆症的成因和恢复的方法,很遗憾,医生们几天的检查和开会都没能得出结论,也没能给出过于具体的方式,只给出了“带她熟悉熟悉之前的生活环境,也许哪天就能想起来了”这样笼统的方案。

于是,我被迷茫地带出了医院,住进了位于闹市区的一个安静的古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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