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彼时赵倾城也从偏殿的书房疾步而来,只见风兮寒正在给盛澈诊脉,正尘凑在近旁叽里呱啦的念个不停。
“九爷这是什么眼神?”
“九爷,我是正尘哪。”
“九爷我求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完了完了风师兄,九爷不会是真傻了吧,难道还哑巴了?”
赵倾城被这三言两语惊得快步上前,却又生生顿住脚步不敢靠近生怕吓到她。
直到盛澈十分鄙夷的开口道:“小兔崽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听闻此言,正尘差点喜极而泣:“九爷没事,九爷还能骂我就一定没事。”
“聒噪!”赵倾城方才走近,神色缓和不少:“快去给你家主子准备些吃食。”
“小的这就去。”正尘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风兮寒随即禀报道:“娘娘已无大碍,静养几日待头上的外伤痊愈便可下榻走动,草民去开些安神的汤药来。”
说着也退了出去。
盛澈瞧着这内殿的布置稍显陌生,看着眼前满眼疼惜的人,缓了片刻恍然道:“陛下,太皇太后是被人毒害的!”
赵倾城附在她肩膀上的手僵了一瞬,却忍不住把人揽进了怀里:“我已经从风兮寒口中知晓经过,并且命人去彻查此事,你好生养伤,待身子好些了,我带你出宫散散心。”
“不必了,”盛澈向后躲了躲,摸着自己额上包裹的白布,也不看他:“陛下,我想回交泰殿了。”
怀抱已然没了温度,赵倾城的手不自知的想去摸一摸她包扎的伤口,盛澈却一侧身从榻上站了起来,自顾地低头穿鞋。
“陛下政务繁忙,还请先行回勤政殿吧。”
“我陪你回去。”他执着地站在原地,她的咫尺之处。
“不必,若是陛下陪我回去只会引人注目,现下已经入夜,我换上小太监的衣裳与正尘从侧门离开便是。”
言毕,行了个宫礼便起身往殿外走。
“澈儿!”
“陛下还有何事?”盛澈回身问道。
“无事,你头上有伤近日不可沾水。”赵倾城直直的看向她的垂着的眸子,小心的嘱咐着,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谢过陛下,我会记得的。”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为何会如此,他们之间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
……
“九爷,我都把晚膳备好,不与陛下一同用过再回交泰殿吗?”正尘此刻胳膊上还挎着一盒点心,顺手拿出来一块递到盛澈面前,是太皇太后常给她在长乐宫里备下的荷花酥。
此刻,她哪还有心思吃,接下糕点捏在手里:“其实昨夜我便醒来过一次,见殿内无人只好自行起身去外殿寻,打巧听到些不该听的。”
“不该听的?”正尘随着他家主子一路走在漆黑的通幽小径上,是他们二人从未走过的回宫之路。
“九爷慢些走,你头上这伤不能颠簸的。”
盛澈此时五味杂陈,不知昨夜偷听到赵倾城与冯和槿所说之事是否她心中所想。若赵倾城真是为了那下毒之人遮掩才不让风兮寒插手此事,那说到底,只是不想让她知晓罢了。
若说不想让她知晓此事,只可能是怕她为太皇太后报仇雪恨,能让赵倾城这么用尽心计护着的人还能是谁,必定是他尤为珍重之人。
“九爷到底听到什么不该听得了?还有昨夜既然醒了怎么不唤我一声,害得我担忧了好半天。”
盛澈收回思绪,扶着后脑勺往前走:“我本想喊你,但奈何才站了片刻便头晕目眩的,回到榻上又昏了过去,什么都不晓得了。”
正尘忍不住蹙起眉头:“这伤可大可小,明日我便找风师兄来给九爷详细施针,免得脑袋里留了瘀血,这会要人命的。”
盛澈瞧了他一眼:“我只是有些头昏而已,你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九爷自从进了这皇宫受多少回伤了,又昏迷几次了?在咱们送青山上也没见得遭过这么多的罪。”正尘越说越气,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对了九爷,陛下在你昏迷期间下令处置了那些尸体,竟然是剁碎了喂狗!没想到陛下平日里瞧着温润如玉对九爷言听计从,却也能如此心狠手辣,人都死透了还得挖出来剁了。”他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盛澈睨他一眼:“你说谁心狠手辣哪,指桑骂槐是不是?”
正尘这才想起来:“对了,虽然九爷常砍人左腿扭断人脖子,好像只把一个人剁碎了扔去环山喂了狼。那人叫什么来着?”
盛澈心下一凛,忙打岔道:“我杀过那么多人,哪还记得住名字,难道还要像阎王爷一样备一册生死簿记下名讳生辰,等着那些个冤魂来索命吗?”
正尘嬉皮笑脸道:“那些人都该死,不会来找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