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一要来找的话,找我好了,我替九爷把命赔给他们。”
“呸呸呸,乌鸦嘴,你得给我长命百岁的,”她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我大约后继无人了,你好生练功夫,娶妻生子,继承我大好的送青山。”
正尘纳闷道:“前些日子不还嘟囔着若是有了皇子公主就偷偷拐回送青山当少寨主吗,如今怎么变卦了?”
他吃着手里的糕点寻思了许久,忽然惊道:“九爷可别是不喜欢陛下了吧!”
盛澈不置可否,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有要护着的人,她却也要为太皇太后报了这仇。
盛澈此生至今,潦草十八年,短的可怜。说句实话真心护她的人并不多,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算作其列,她爹说过要有恩必报,太皇太后已然仙逝,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手刃下毒之人,以告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看着手心里的荷花酥,她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嗯,不喜欢了,往后陛下再来交泰殿,你该知晓如何做吧。”风吹过她的发髻,带着一丝凉意,像是忽然间初秋要到了。
正尘一脸为难:“元星姐姐偷偷打听到,说是揽月殿那位很可能是有了,我就晓得九爷会因此厌了陛下,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如何能阻的住陛下前来呀,我小命还要不要了?”
盛澈心里一阵堵得慌,觉得头更疼了:“你平日的鬼点子都去哪了?我不是脑袋里很可能有瘀血吗,那身子不好不也说得通了,还有你荷包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就没有哪个吃上一丸就吐血的?”
正尘茅塞顿开:“还是九爷聪明,我这有的是装病的药丸,都是我平日里不想练功备下的,今日发烧明日咯血不在话下,这药我自己试过,绝对不会伤身子的,九爷安心吃便是。”
盛澈撇向他:“为了逃功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哪,亏得我还以为你自小体弱多病,隔三差五请华准老先生来给你看病,感情你小子都是装的!”
正尘吐吐舌头:“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九爷,明日晨起我便练功。”
才嬉闹了两句,他又愁眉不展了起来:“我还想提醒九爷,虽然咱不喜欢陛下了,能不能收敛些先不要另寻新欢,九爷现下还顶着皇贵妃的名号,如果换了姘头那可就算是给陛下戴绿帽子了,那几个奴才死得有多惨可是前车之鉴呀!”
一提起赵倾城,她心里就闷得厉害,摆摆手走得更快的:“放心,我有分寸。”
交泰殿解了禁,却也没再见皇贵妃出来,今日禀报头昏,明日传御医说高烧,足足半月有余了。
四下皆传宫里许是又要办一件丧事,还有人上奏景央宫太后娘娘询问要不要办场法事驱驱邪祟,说这宫中贵人接连殒身不是好兆头。
勤政殿内茶盏被狠狠掷在梁柱上,摔得四分五裂,殿下的奴才跪在那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那些个传谣之人统统杖毙,诅咒皇贵妃者,诛九族!”
春满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凌与枫则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白天病殃殃的说谁都不见,半夜就翻/墙出去,陛下当真要如此纵着她?”
赵倾城手心里攥着鞶带上系着的荷包,满目颓败:“她只是不想见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