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1 / 2)

车身随着路途缓慢颠簸,不时有轻风拂过帘帐掀起一角,好似在偷窥着帝辇里发生的一切。

盛澈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只得拿额头轻轻推抵着近在咫尺的人:“平日里总喊我小淫贼,嘴上又说不喜欢那些新鲜玩法,如今倒是忍不住了?”

“往日都是我的错,我道貌岸然、心口不一、言不由衷总行了吧,”赵倾城吻着她的唇角慢慢滑到耳边,循循善诱道:“那这位小淫贼可否如了我的愿哪?”

话语间,薄唇拭过盛澈的耳廓,又一寸寸的往脖颈间吻去。

盛澈被撩拨的整个后背都紧绷了起来。

看来他昨晚是憋坏了。

她一咬牙一闭眼,妥协道:“就一次,不准胡来。”

话音落下,脖颈间的痴缠却忽然间消失了,盛澈迟疑了几息睁开眼睛,正瞧见他一脸得逞模样笑看着自己,那眼神实在是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戏弄我!”她当即反应过来,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却因着悬殊的身形只是从他的左臂钻进了右臂里。

帝辇外的随行侍卫只听见皇贵妃隐约的一句责怪,更像是打情骂俏,纷纷自觉侧首看向路旁风景,大公公夹紧马腹急行了几步凑到张参领身旁耳语几句。

张参领听后忍不住古怪的轻咳两声,尔后举高右手挥了几下,紧随在帝辇旁的侍卫便自觉地四散了一丈多远。

此时,帝辇里果然已经开始动起了手。

盛澈趁其不备,一把挣开赵倾城的胳膊,抵着他的肩膀稳准的将其摁倒在软席上。

“昨夜罚你是因你和宋夕潮联手诓骗我,我还觉得罚的轻了哪,你倒是不服气了,今日竟然敢反过来戏弄我。”

赵倾城仰躺在软席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若不是想着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昨夜我差点就要跳窗进去了,夜里风大,我在殿外站了半个多时辰,罚的还不够吗?”

盛澈哼了一声:“又不是我让你吹冷风的。”

“是我自愿的,”赵倾城那含着清泉般的桃花眼里尽是涟漪,让人生不起气来:“我想着你总该心疼心疼我,给我开门的。”

“少在这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盛澈又将人按紧了些,免得他借机偷袭。

“不吃这一套呀,”他勾起唇角:“那我换个法子给你赔罪。”

赵倾城并不做挣扎,只是伸手挑开自己脖颈上的一颗鎏金纽扣,接着是第二颗……

明黄衮服上的纽扣被尽数解开,只见他又微撑起上半身开始宽衣解带,盛澈瞪圆了眼睛:“又来又来,哪有你这样的!”

说着本是跨坐在他身上赶忙狼狈起身。

她定力一向不好,更不用说赵倾城这种妖孽还故意勾引,他吃准了她这一处弱点,无往不利,从未失手。

哪知才起身一半,赵倾城一把拉住她的手抵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上,笑吟吟道:“我诚心实意的赔罪,寨主大人真的不要?”

盛澈刚犹豫一瞬,顷刻间整个人被打了个转按倒地,两个人立时换了上下风,两条腿也被他轻而易举的给压住了。

“你趁虚而入!”她挣扎几番动弹不得,累的额头都冒汗了。

赵倾城一手将她的两只细腕子攥住固定在头上,俯身一点一点的吻掉她额间的细汗,眉眼带笑:“方才我若不想,你怎么会制得住我。”

“所以你承认刚才是耍我玩了?”盛澈气得磨起了牙:“赵倾城,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咬死你。”

她如今的模样,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不是耍你,是想哄你开心。”他松开钳制她腕子的手,俯身将脖颈凑到她嘴边:“那你咬吧。”

赵倾城的脖颈甚是好看,修长白净,喉结微微凸起,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五木香,有时也会因为被她给惹怒而爆出些青筋,平日里她很喜欢窝在他脖颈里嗅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有时也会亲出个印子出来,然后再换去另一边亲个对称的,赵倾城总说她爱胡闹,却也不出手制止……

这么想着,盛澈一口咬了上去,却没舍得用劲。

那排小小的牙齿在脖颈上磨蹭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料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赵倾城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人。

“这么好看的脖颈留疤可惜了。”盛澈将脸侧到一边小声嘀咕,不是很想承认她其实是舍不得。

赵倾城怔怔盯着她看,眸色愈发深重:“这可是你惹我的。”

男人太惯着了也不好,盛澈明白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

三个多时辰的行程,圣驾天刚亮的时候出的宫门,到北镇的驻扎营地时,午时已经过三刻了,先头探路急行队早早禀报过陛下御驾亲临,巡查北镇三军,是以北镇五品以上的将领刚过午时便等在营口恭候圣驾,凌与枫虽已卸任北镇指挥使,却还是排在了众将领的最前面。

帝辇入营停稳,陛下稳步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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