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围了一圈儿,挨个儿给荣瑾瑜把了把脉,最后由太医院医正捋着胡子,总结发言:“荣小姐脉象稳健,身体已完全康健,应是无甚大碍了。”
荣国公及荣夫人千恩万谢地付了诊金。
待众位太医离去后,荣夫人亲切地拉着钱多多的手道:“真是多谢姑娘救醒了我儿,不然我这……”
说完她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倒叫姑娘笑话了。”
钱多多摇了摇头:“我与荣小姐一见投缘,也是偶然遇到了隐士高人得了这可治百病的药丸,这才斗胆来试一试。”
荣瑾瑜在云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多谢钱姑娘。”
云知一边将厚厚的软垫放置在荣瑾瑜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些,一边道:“您昏迷的这三日,老爷、夫人和少爷都食不下咽,迟将军更是守在您房前三日未曾合眼。”
钱多多趁热打铁:“是呀,我来时,看到迟将军都不敢认了,那憔悴的……”
荣瑾瑜羞红了脸,他……
一旁的云知呛声:“你之前还掐算着迟将军不好呢,还带我们……”,突然意识到旁边的荣夫人,她噎了回去,转了口风:“如今怎么又说他好话了。”
钱多多道:“你是不知,我本职乃是红娘,在八宝街开了家姻缘楼。专门撮合有缘人,荣小姐与迟将军本就是命定的姻缘,只是这姻缘需在交换庚帖前经些波折,方可长长久久。”
“荣小姐和将军打算何时成婚哪?”钱多多探探口风。
荣夫人经此一事后,对迟镇疆甚是满意,笑着道:“快了快了。”
“不知姻缘楼可有荣幸办这六礼……” 钱多多接道。
“自然,自然。”荣夫人连连答应,见荣瑾瑜羞红了脸,便拉着钱多多去了隔壁详谈。
门外传来了荣庭轩的声音:“你怎么又来了?”
迟镇疆洗漱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索性便起身来此:“我想见见她。”
“你们六礼都还没走,见什么见,我妹妹还不一定嫁你呢。”荣庭轩实是个护妹狂魔。
荣瑾瑜却朝门外道:“让迟将军进来吧。”
迟振疆进门,却见帷幔严严实实的遮挡住床上的风景,云知还将接缝处往里掖了掖。
“云知,你先下去吧。”荣瑾瑜吩咐道。
“可是小姐……”云知有些踌躇。
“把门敞开即□□瑾瑜道。
云知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挪了出去。
迟镇疆站在床前,望着轻轻摇晃的纱帘,似乎能看到其后倚床而靠的娇柔人影。
荣瑾瑜打破沉默:“多谢将军,我身子已大好了。”
迟镇疆:“那就好。”
沉默在二人中蔓延开来,迟镇疆突然道:“你可真心愿意?”
未说愿意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荣瑾瑜有些害羞,还未接话,迟将军又着急得道:“我家上无公婆要侍候,下无兄弟妯娌要亲近,后院之事你若想管便管,不想管就交给老管家。”
“我不会纳妾,终此一生,我所求不过是你。”
迟将军逮着机会便表露真心,生怕荣瑾瑜又缩回壳子里。
也或许,这是差点永远失去的后遗症。三日里,他兀自胡思乱想了许多。
“我信你。”帘幕后传来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三月后,迟镇疆与荣瑾瑜大婚,十里红妆,前头的队伍到了将军府,最后的妆奁才刚出荣国公府,沿途更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高头大马上的迟将军更显英武,城内无数少女泪洒当场,告别自己在今日终结的暗恋。
荣瑾瑜盖着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坐在轿子里,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禁让她回想起之前的梦境,脸颊不知不觉热了起来。
“小姐,您快吃,这是迟将军知道您未曾进食,特地让奴婢拿给您的。”云知从小窗里塞进了几颗蜜枣。
荣瑾瑜接过后填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立马充满口腔,滑进心里。
“慢点儿。”迟镇疆抢过云知的活儿,慢慢扶着荣瑾瑜。
火热的触感传来,烫的荣瑾瑜把手缩了回去,却被迟镇疆眼疾手快地紧紧抓住。
“别怕。”这声音如有魔力,听得荣瑾瑜身子软了一半。
拜过天地、跪过高堂、夫妻对拜,一声“送入洞房”的高声唱和示意二人礼成。众宾客把酒言欢,酒酣耳热之际都吵着要去闹洞房,迟振疆一记眼刀过去,众人便打了退堂鼓。
第一桩姻缘和和美美地解决了,钱多多翻开姻缘薄瞧着被红线紧紧缠绕的名字,立马感觉豪情万丈,回到天庭指日可待,不由得便多喝了几杯,直喝到双眼迷离,脸颊泛起红晕。
夜色渐深,林洛东见钱多多迟迟不归,有些担心,他安排着刘浩宇睡去后,便独自出门去迎一迎。
此时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