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
祁抒愣了一下,“春梦?跟我的吗?”
她点了点头,举起了他们相扣的手。
“在梦里,咱们就是这样。但我后来仔细想过,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你,毕竟这个梦本身就很模糊,我是为什么就会断定是你呢?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就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那年我生日你没回来,老实说我真的很生气,我也想打个电话好好问问你怎么回事,但又拉不下脸面。”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太忙是真的,但你真以为我忘了你生日吗,我怎么可能忘呢?”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你的生日宴上,你当时穿了一条高定的黑色长裙,剪裁很简单,却很性感,我才发现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吻住她的唇辗转片刻,才抬起头继续说:
“我想把这份感情扼杀掉,但是我越挣扎反而陷得越深,就像掉进泥淖里一样。你生日那天,我的确忙到很晚,但我一直想着给你发个信息,可咱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人,甚至有没有男朋友,也许你正在跟男朋友庆生呢。”
他叹了口气,隐隐红了眼眶。
“爱上一个人,就是会变得这样畏手畏脚,卑微又多疑。再加上咱们兄妹这一层关系,更加名不正言不顺,如果你真的有了男朋友,我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我理解,我也是这样的心情。你当时问我,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欺负我的人,明明就是你。”她故意冷哼了一声。
“对不起。”
“我也害怕你已经有了女朋友,那我有什么资格跟你生气呢?我也害怕我得不到你的回应,所以只能跟你闹别扭。毕竟您都29岁了,这一把年纪了一次恋爱没谈过,您自己觉得像话吗?”
他轻笑,“确实不像话。”
“是吧,都42岁了,才有了第一个女人,说出去谁信呢。除了宋孝闻,他肯定会信。”她抱住他的脖子,身子整个瘫软在他怀里,慵懒又勾人。
“要是咱们一直没重逢,您真的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吗?”
“怎么了,42年都这么过来了。”
看他如此一本正经,宋笙将头靠在他肩上咯咯笑了好一会儿。
“你记不记得咱们吃火锅那天,你穿了一条抹胸的裙子。”
“我还想问你呢,你订的蛋糕跟我那条裙子特别配,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我前一天晚上就问过孝闻了,你的裙子不是早就选好了吗?我也顺便问了他,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你猜他怎么说的?”他眉目间隐隐含笑,她立马坐直了身子,双眸闪闪发亮。
“他怎么说?”
谈起宋孝闻来,他们都不约而同被一种温馨而又默契的氛围笼罩了。
这个名字——
将永远鲜活在他们共同的记忆中。
他唇角紧抿,似是努力克制着笑意,“他原话这样说的:你看她那迟钝的样子,像有吗,月老的钢筋都让她掰断了。”他的身子隐隐颤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她一边大笑,一边捶了下他的肩。
“他说当时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追过你了,那你没想过吗,找个男朋友?”
“我知道,他们都只是看到我的外表才喜欢我的,把我当花瓶一样。但你不一样,你是因为看到了我的内在。”她重新瘫软在他怀里。
他吻着她的额头,柔声呢喃:
“我都确认好了,才放心约的火锅店,订的蛋糕。想着,既然已经无药可救了,干脆放弃挣扎算了。我当时已经做好了决定,效仿姑姑,这辈子就做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只做你一辈子的大哥。”
“所以那个时候咱们已经互相喜欢了,对吗?”他点了点头。
“那咱们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如果那个时候就把话说清楚了,该多好!”
“可那时咱们还是兄妹呢……就算说清楚了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后来想过,这样或许会更痛苦。”
“也对,你知道孝闻怎么说吗?”
“怎么说?”
“我也跟你提起过,他问我这些年喜欢的人是不是你,第一次直呼了你的名字。他当时还说,他早就怀疑你爱的人一直是我了,他断定你不可能喜欢男人,你知道他是怎么断定的吗?”
见她憋着笑,他眉角一挑。
“让我猜猜,这小子不会是说,正常男人早上睡醒会有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吧?”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
她狠狠晃了一下他的肩头。
他摇头轻笑了一会儿。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