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寺庙被包围了,瞬间乱成一锅粥。
肥头大耳的文庆县令急得来回踱步,王坤及其家眷更是战战兢兢。
“你不是说安庆县令很可靠吗?怎么没几天,他就把我们的位置供出来了!”文庆县令愤怒地质问王坤。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王坤打量四周,“要不我们赶紧逃吧!”
“都被包围了,逃那去!”文庆县令直接摆烂,“反正我要是被抓,就把他们都供出来,这样至少能减轻点罪行。”
“大人万万不可啊,我们要是把他们招出来,那就真的走到绝路了,你也知道他们的手段!你放心,兰州知府绝对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王坤笃定道。兰州知府统管文庆县、安庆县和百庆等县。这么多年来,兰州知府做的恶事比他们还多。如今,王坤等人要是被抓,第一个着急的就是他。
“本官自然知道他会救我们,可他有这能力吗?抓我们的可是太子,我可不敢再鸡蛋碰石头了!”
文庆县令说完,继续想起他上次冒犯云礼,结果被打了板子,屁股至今还疼着呢!
王坤更不敢跟云礼起冲突。他要是有这个胆子,也不会一得到消息,就溜了。可是,他真的不敢招供。
“先假装投降,然后等知州来救我们如何?就算他救不了我们,其他人也会保下我们,毕竟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上。”王坤道。
“就这样吧,别无他法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能不能保下我们了。”文庆县令道。
两人商量好后,就打开了寺庙门,乖乖投降了。王嘉月看到他们这幅欺软怕硬的模样,直接气笑了。云礼敏锐地观察到王嘉月的情绪,他道:
“王姑娘,你不想去问个清楚吗?”
王嘉月沉下眼眸,道:“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们毒害我父亲,不过是觑觎我们家的家财,想要占为己有。”
她也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这么恶毒,为了钱财连手足都能残害。
“殿下,我们赶紧回去,严刑拷问他们。”王嘉月道。
“好。我给朝廷传了信,他们很快就会派人下来。到时候,把相关人等一网打尽。”云礼道。
之后,王嘉月等人去了府衙。经过几天的严刑逼供,王坤等人竟然一个字没招。这属实让王嘉月他们意外。不过,王嘉月很快想到了一个法子。
*
明月高悬,夜空寂静,安庆府衙的地牢内却不太平。墙边的烛火隐隐约约照出一些身影,他们一袭黑衣,杀了进地牢。
王坤和文庆县令听到声响后,心中雀跃不已。
“我们在这儿,快来救我们!”王坤和文庆县令躺在地上,大喊道。
这几天他们受了刑,脸色苍白了不少。
他们发现黑衣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心里激动简直难以掩饰。
突然,一支飞镖穿过牢门空隙,直中王坤大腿。刚才要不是他突然站起身,这飞镖对准的就是他的脑子。
“他们要灭口!”王坤大喊。文庆县令也慌了神。他们只好盼望衙役能打过黑衣人,可惜事与愿违,衙役们很快败下阵来。
黑衣人提着寒刀,劈开牢门。王坤等人见状,连连后退,嘴里质问着:
“你们是谁派来的!”
“大人说你们没用,轻而易举被抓,为了防止你们招供,特意让我们来灭口。”
黑衣人说完,挥刀砍向王坤他们。就在王坤等人命悬一线之际,云礼突然出现,救下他们。
王坤等人获救后,心态依旧处在崩溃边缘。他们顾不得伤势,直接爬到云礼面前。王坤大哭道:
“殿下,我们招!兰州知府、京兆尹、户部尚书,还有宰相等人,都有贪污腐败。我们有本账目,埋在我家院里大树下,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相互勾结,贪污腐败的记录!还望殿下看下我们招供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啊!”
“来人,去找下。”云礼一声令下,护卫们马上去了王坤府邸,还真从大树下挖出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一本账目。
“还望殿下饶我一命!”王坤道。
王嘉月可不希望王坤等人被宽恕,她走到他们面前,嘲讽道:
“这不是我叔父,还有县令大人吗?”
“叔父?”文庆县令看着眼前的书童,细小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难怪之前,他觉得这人眼熟,原来他就是王嘉月。
就是这个小丫头,派人假装太子忽悠他,搞得他们计划落了空,没得到王家家产。事后,他还气不过,把她诬陷成逃犯,发布了海捕文书。等等,按道理……
“你不应该在金陵大牢吗!”文庆县令吃惊道。
“呵!”王嘉月挥手扇了文庆县令一巴掌,又打了王坤两巴掌。
“你竟然打我,我可是你叔父!”王坤被打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