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黎家十几年了,靳荷没来时她就一直照顾黎梦妧。黎正东吩咐过要他们听靳荷的,她们自然不敢不听。
黎梦妧不怪她,更何况,她也没受苦,好吃好喝,自在得很。
她说:“没事的,王姨,我不怪你。”
等王姨走了,黎梦妧看着托盘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爬上床。
好在黎正东虽然关着她,却并没有限制她的社交。
第二天中午好友乔樱得了她的消息,便来了家里,一道来的还有住在隔壁的林成辞。刚下车看见乔樱,知道是来看黎梦妧的,就跟着一道来了。
她被逮回来之后瘫了一阵,就将大家的消息都回复了,现在哥几个都知道她被逮捕归案的消息。
林成辞一见她就激动得涕泗横流,嘴里念叨着:“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下半辈子怎么活啊。”
上看看下看看,见她不仅没事儿,看起来还胖了些,眼泪说收就收,然后窝在她的沙发里在打游戏,没骨头似的,黎梦妧坐在另一边抱着乔樱,看起来蔫蔫的。
昨晚打电话打得嘴都说累了,凌晨才堪堪睡去,她离家出走对抗封建传统包办婚姻的英勇事迹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不过乔樱还是有点不懂:“那你怎么会就去了那个医生家了呢?”
黎梦妧说:“他帮我看的报告嘛,我本来只是试试,毕竟我当时举目无亲,谁知道真有这种人,让我白吃白住。”
乔樱说:“你昨晚说他的卡也给你了?”
“对啊。”
“给你钱给你地儿住,给你做饭给你处理麻烦,什么都不用做,甚至每天都有狗狗玩?”
黎梦妧撇嘴:“还是做了点儿的吧,我给人送饭呢。”
乔樱感慨:“他不是医生,他是做慈善的吧。”
林成辞说:“天上掉馅饼啊,还有人送钱给你花,伺候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小心我踹你啊。”
乔樱拉住又要打起来的两人,说起了正事:“那黎叔叔有提让你联姻的事儿吗?”
“暂时没有。就是让人关着我。”
乔樱说:“所以这会不会只是你继母的意思,黎叔叔压根不知道?”
黎梦妧神色认真了点:“我也有想过啦,可靳荷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林成辞听见这个倒是忙里偷闲插了句话:“我之前也这么想,可是那天秦眠屿还有徐嘉衍都推测说黎叔叔应该不知道。否则你人没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圈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后妈连报警也没敢,就那么偷偷摸摸找你,我手底下的人碰好几回了。”
黎梦妧觉得徐嘉衍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没想起来是谁,她说:“什么意思?”
林成辞嘴她:“这么蠢,这都听不懂。”
黎梦妧又踹他,他拍拍裤子,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要是黎叔叔知道,能让你安安稳稳待在上京这么久?他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你哪次闹脾气离家出走成功超过两天的,他要知道,你早就再次名号传遍上京大小胡同了。”
他难得思路这么清晰,说完自己都惊叹自己聪明绝顶。
乔樱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啊?妧妧结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林成辞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黎梦妧听了个明白,她不是没怀疑过。
医院遇到黎若萱那次她就觉得不对,若真是黎正东的意思,她人跑了这么久怎么他昨天才从山庄中回来,他再冷血再无情,也清楚她是他唯一的女儿,不至于安安稳稳静禅礼佛。
她冷哼一声:“家里人那么齐,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林成辞觉得不妙:“你要干嘛?”
黎梦妧起身拉开门,林成辞说:“直接就来啊,你莽夫啊。”
门口守着的保镖是之前的两倍,他们伸手要拦,黎梦妧一瞪眼:“我下楼你也要拦我吗?”
他们又不敢与她作对,犹豫着让出一条路来。
今天周六,黎正东没去公司,现在在客厅看报纸,靳荷也在,还在浇花,给她装得,他们倒像一家人。
黎梦妧下楼的声音很大,故意的,很难让人不回头去看。
黎正东不怒自威,他抬眼看过来:“老冯找得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黎梦妧笑嗤:“你不用在这吓唬人。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也跑不了。我只说一件事儿,说完我就上去,不打扰你们和和美美,夫妻情深。”
果然,黎正东听完她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她冷觑,阴阳怪气嘛,谁不会啊,她黎梦妧就是个中翘楚。
乔樱在她身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先别冲动,黎梦妧才受不了气,她说:“黎正东,我问你,家里快破产了?”
她直呼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