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没听过她叫“爸爸”了,黎正东习以为常的样子,没与她计较,听清她说的话,斥她:“你在说些什么?”
他看见她身后的人,给她留了面子,只是隐晦的说:“你离家出走跑去别人那胡闹,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倒是咒起老子的公司了。”
黎梦妧不想和他吵,忍着脾气,说正事:“哦,没破产你急着卖女儿,把我嫁出去干嘛?”
黎正东问:“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卖女儿了?”
靳荷是没想到事态会朝这里发展,只能插缝说:“妧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呢,把你爸当什么人了?”
黎梦妧冷眼看她:“你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别人家的父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她家只有一个唱黑脸的爸,和一个惯会倒油的后妈。
“你什么时候卖女儿了不该问我,应该好好问问你旁边这位,她做了些什么好事,才把我逼得无处可去,要不是人家好心收留我,再过几天清明节还能赶着给我烧纸钱。”
“什么意思?”黎正东问道。
靳荷从她下楼来就觉得不妙,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她就将事情抖了个明白。她看见黎正东的眼神,似乎淬了寒冰:“我只是想让她多见见人,交点朋友。”
黎梦妧拆穿她:“交朋友?穿婚纱一起去订婚宴拜把子吗?”
黎正东说:“到底怎么回事?”
黎梦妧是没心思看他们演戏了,她验证了答案,黎正东好歹还有点人性,她懒得卖关子了,直接了当的说:“她逼我结婚。”
事到如今,靳荷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了:“我是有这个想法,只是让妧妧见见他们而已。挑得都是青年才俊,没有害她,更没有逼她。”
“胡闹!”
剩下什么剧情黎梦妧大概能猜到了,无非就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哭一段、闹一段。
她不想看了,她不知道自己在黎正东那有多大分量,值得为她做到哪一步。她拉着人转身就上楼去了,跟在她身后的保镖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乔樱小声说:“真没事吗?”
黎梦妧说:“我管他们有什么事,反正不能委屈了我。”
她拍拍乔樱的手:“放心吧。”
“嗯,你心里有计较就好。”
回了房间,她解决了麻烦,回想这魔幻的一个月,简直像出闹剧。她不相信黎正东,靳荷就是拿准了她这一点,才敢放手一搏。至于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她不想知道了。
黎梦妧靠在乔樱肩上,看着对面打游戏的林成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狠狠就是踢了一脚。
林成辞吃痛:“你有病啊,踢我干嘛?”
“看你不顺眼不行啊。”
林成辞:“……”
黎梦妧仰面躺倒在沙发上:“烦死了。”
另外两人齐齐问:“都解决了还烦什么?”
林成辞说:“现在你不用嫁人了,又能热情回归我们麻将贵族的怀抱了。”
黎梦妧没说话,长吁短叹的,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说:“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都是他。”
林成辞问: “谁啊?”
“江检。”她说。
乔樱又问:“那个医生?”
“嗯。”她说。
林成辞说:“这还不简单,闭上眼睛都是他那就别闭。”
“……把你聪明的。”
“我第一次那么费劲心思的追一个人,居然没追上。”
林成辞说:“这多正常啊,你长这么丑,没跑都算好的了。”
黎梦妧瞪他,倒是乔樱问了句: “就是烦这个?”
黎梦妧说:“对啊,那不然呢。”
乔樱说:“时间和钱都给你,已经是最清楚的爱了。即使不是爱,那也是喜欢的。既然喜欢你,也不算没追上。”
黎梦妧将她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江检对她,不是情侣关系,却已经比大部分男女关系之间还要好。乔樱说得好像挺对的,可怎么这心里有了答案还是觉得空空的。
她说:“我也说不上来了。”
她现在没有棘手的麻烦事儿了,阻碍不在了,她之前的所有行为就没了意义。
她本身也不愿意结婚,要不是靳荷逼得紧,且那人抛开长相,人品和心性都非常下头。
更何况她重度颜控,长相根本就抛不开。
被逼无奈为了不让自己落入窘境,这才化被动为主动有了那个念头。
可就这样了吗?
理智告诉她当断则断,既然她被带回,那就了结在这,省得日后生出许多的麻烦。
林成辞收起手机看她,一脸嫌弃:“有什么好烦的,不就是个男的,我不就现成的,来,我让你追。”
“滚。”
“戒断反应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