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1 / 2)

就在姚掌柜一事愈演愈烈,有人好奇有人唾弃有人不信时,坊间一记重磅打消了所有猜疑,给事情定了罪。

铺天盖地的翡翠阁账簿人手一份,白纸黑字,日期数额,来源去处,清晰明了,无一缺少,翡翠阁生意一夜之间一落千丈,为数不多的买家也只是冲着优惠去的。

事已至此,容不得姚掌柜辩解。

文青看着老神在在陪汤平安东逛逛西买买的何芝柳,不免心生催促:“大少奶奶,我们就这样?不打算一鼓作气?”

“诶诶,大少爷,这个就不买了吧,包包应该不会喜欢。”何芝柳拦下掏银子的汤平安,头也不回的回道,“做人留一线,没必要赶尽杀绝。”

啊??

文青心说:这还叫没有赶尽杀绝,难不成真要把姚掌柜送进监牢!

“绿色,包包,喜欢。”汤平安舍不得放下手中棉帽,为包包争取了一番,“好多好多,绿的,包包,衣裳、鞋子、袜子,嗯,都是,好多。”

“但你看包包何时有过绿帽子了?快过年了,不如买个红色的,喜庆。”何芝柳换了一顶绯红色两旁还带了毛球球的帽子,煞是可爱,逗得汤平安忍不住发笑,“我没有让人知晓玉府就是姚掌柜的府邸,已是看在往日情分,让他们今后有个清净年可过。”

这么一说倒也在理,至少远走他乡后余生可得个安稳。

姚掌柜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早已明确结局,却不甘心,在受折磨的同时也一定要诉说出心中憋闷,只盼能不累及妻儿。

待何芝柳一行人从外归来,就见姚掌柜仿佛垂垂老矣的九旬老翁般坐在靠窗的桌旁,唉声叹气,萎靡不振。

“姚叔。”何芝柳让其他人先行回房,走过去打招呼,“姚叔今日来怕不是用饭这么简单。”

姚掌柜抬头看着眉眼温和、浅笑得体的何芝柳,第一次打心里觉得汤家娶了个好儿媳,不得不感叹汤慈虽眼光不够远,却足够好,殊不知在这件事上眼光好的并非汤慈,而是汤平安。

“可否找个安静之地?”

何芝柳点头:“姚叔随我来。”

上的楼梯,在门口正遇上出来的文青,两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姚掌柜,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果真好计策,输给你不冤。”姚掌柜像认命了般突然抬头挺胸,精神矍铄,“走吧。”

进的房里,姚掌柜直奔主题。

“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一家老小?”

何芝柳倒茶的动作一顿,苦笑道:“姚叔说笑,从始至终不是您不肯放过汤家吗。”

这话从何说起,姚掌柜诧异,他虽不满汤慈的作为,却也从未真的给汤家找过任何麻烦,要不是因为……他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姚叔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听我仔细说来。”何芝柳知他为何恼怒,也是,如今局面,换做谁都会说是汤家揪着事情不放,“姚家是汤家玉器行的中流砥柱,可以说没有姚爷爷就没有椒城的汤家,而没有姚叔,仅凭我爹,只怕汤家早已是穷途末路,经此一事,汤家损失的不仅仅是玉石与钱财,更关键的是损失了您,没有您,汤家在椒城又能立足多久,您说,是不是您不肯放过汤家?”

好一个七寸不烂之舌,姚掌柜明知她话中有漏洞,却找不到反驳之词。

“可汤家依然是汤家。”

“没错。”不可否认,姚掌柜的叛离对汤家在椒城的声名与生意并没有产生多大影响,“但若没有姚叔打下夯实的基础,谁来掌柜都没用。”

原是来诉苦,却不想步步被何芝柳占尽上风,句句皆是看重与夸赞之意,让他还怎么说,姚掌柜心里郁闷,怎么就被一个女娃子给拿住了话头。

何芝柳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姚掌柜,诸多恩怨就等着在这次谈话中一笔勾销。

“或许姚叔会说我是强词夺理,但我字字均是肺腑,说句大不敬的话,提起南汤北查,人人知是椒城汤家,而有多少人知道汤家汤慈呢?可若提起汤家玉器姚家,谁人不知您的威望。”她不认为自己是在捧高姚掌柜,因为这是讽刺又心酸的事实,“我爹将您视作手足,纵使您犯了错,他也不愿追究,只责怪自己没用,才让您生了二心。”

这话说得妙,看似在表达汤慈的思过与痛惜之情,实则是在直戳姚掌柜的不义之心。

“我爹于生意场上无甚大野心,仁善有余,果决不足,若非如此,汤家绝不会像如今这般碌碌,他也知自己性子,才多方仰仗姚叔。”

“仰仗谈不上。”姚掌柜总算有了话语权,诸多憋苦倾倒而出,“既知道,为何不改?我虽没有亲眼见识汤家祖先的风采,但从小耳濡目染不少,决计想不到汤家竟能出一个如此胆小的当家人。”

姚掌柜说的斩钉截铁,气的吹胡子瞪眼,看来对汤慈的抱怨着实不轻。

何芝柳:“姚叔年长我爹几岁,既是一起成长,又可说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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