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小心,票昌(谐音)的事他绝对不会干。”
“怎么说?”
王强继续:“你可能也觉得奇怪,老色坯折在这种事上,不是很正常吗?但何俊峰这人不一样,整个临川总部,有一个算一个,最尊重女性的人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对身边的女孩子们,他从不越界半分,在男女关系上,他风评极好,小姑娘们都很愿意去他手底下工作。”
“还不吃窝边草。”江夏评价道。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否则你父兄也不可能容他至今。不仅是公司里的女孩子,凡是会涉及工作的女人,他从来不碰。他在外面养着几个,据我所知,最短的一个也跟他四五年了,所以像这种一夜清(读谐音),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有私生子吗?”
“没有,他和妻子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没长歪,现在都在国外读书,他儿子我见过,说话待人很得体的一个小伙子。何俊峰和他老婆生活上各玩儿各的,儿女却一起教养,也挺和睦。”
“那些外室,闹过吗?互相扯过头花吗?”
“我能了解到的,从未。”
“警察那边怎么说?”
“证据确凿,但老何一直在喊冤。”
“我知道了。”
听到这四个字,王强不禁又看了眼江夏,自从上车,她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这种静,到了极处反生出一种强大的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人相信,泰山崩于前,有她在,便不会有任何一颗石子飞出她控制的范围。
那清晰秀丽的眉眼渐渐同另外两张王强熟悉的面孔重合,他的眼眶忽然有些热。
江夏没注意到王强的目光,她在思索,她记得何俊峰的资料表上写,这个人自大学毕业后进公司,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光景,一路从办公室科员做到财务总监,属于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人物。
有能力,有强大的自制力,谨小慎微,有自己的一套行为逻辑,好色却不吃窝边草,置养外室却不生身份有污点的孩子,夫妻各玩各的却能把儿女教养成材。
要知道,这世上最难搞的关系便是一个情字,何俊峰能把一团纷繁复杂的情,理得井然有序——发妻不怪,儿女不怨,外室不争。可见此人已精滑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江氏的总账江夏清楚,很好,没有大瑕疵,连细枝末节都处理的很漂亮。
最关键的,她父兄都很重视何俊峰,财务是一家企业的重中之重,非顶尖心腹不能担任,何俊峰这个老色坯不仅担了,还担了两代。
难怪……江夏轻轻碾搓着手指,心中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