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积雪,覆盖着露头的枯枝。
道上空落落没有其他人,宜乐手握空枝,轻轻敲落矮处枝丫上的雪。
栗榷牵着她,垂眸将她委屈的神情看在眼里。
关母说为了祈福灵验,这段阶梯她需得自己走,她便不乐意了,闹起了性子,也不肯跟爹娘走,就跟着师兄。
他不由得好笑,轻轻拍她的头安慰,只不过待会儿还有她哭的,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天。
宜乐拽拽他的衣袖,他俯下身,听到她可怜巴巴地小声说:“师兄我脚累。”
他们已经走过半程,她累了也不奇怪,只是……
关母闻声转头看来,轻咳道:“乐乐,娘亲说过什么?”
宜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这么小声都被娘亲听到了?她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屈服于娘亲的淫威。
寺庙大院内古树参天,挂满红笺,随风而动。咚咚地钟声自后边传来,宜乐仰头惊叹,疲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