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质量的问题。”
骆绫逐渐动摇，视线已经落在了秦宣展开的往年答卷上，语气轻轻：“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秦宣忍笑，和她凑在一起，顺理成章地开始讨论试题和优秀答卷。
然而看完了两年的考卷之后，骆绫和秦宣一齐感到气馁。
原因无他，这些答卷都写的……太好了。
“我觉得他们去考公务员，申论应该能考九十九。”骆绫忧郁，揉了揉眼把答卷往秦宣那边挪开，打了个呵欠趴在桌子上：“啊，好困。”
秦宣也看累了，跟着骆绫打了呵欠，往后仰躺靠着椅背：“还是我想得简单了。”
“但我也觉得可行呢。”骆绫的声音闷在衣袖里，模模糊糊：“还有时间，我们慢慢考虑吧。实在不行，就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那么多人，我总能找到一个高忠诚高才能的。”
“唔……”秦宣应的也模糊。半响他突然坐起来：“怎么没人叫我们吃饭呢？”
“天还没黑呢。”骆绫也仰起脸，看了一眼外面天光，又回头去瞄秦宣：“你饿了？”
秦宣老实点点头，眼眉都耷拉着。大眼睛的人做这个表情还真是杀伤力up可爱度up，眼底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来，完全颠覆骆绫对他“涉猎多广博学多才”的印象。
骆绫趴在桌子上扭着脸看着他问道：“你到底多大啊？长得像大学生，脑子像高中生呢？”
秦宣：？
“什么意思？”秦宣撑着扶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骆绫：“怎么感觉还是人身攻击？”
骆绫噗嗤一笑，忙解释道：“夸你呢。夸你长得年轻，脑力巅峰。”她说完执着问他：“所以你之前到底是不是学生？”
“不是。”秦宣否定完迟疑了一下，又道：“我是警察。”
！
“真的！”骆绫猛然起身，起到一半发现因为和秦宣坐在一张椅子上，都坐正了实在距离亲密，所以又趴了回去，但依旧星星眼地给他比了个赞：“棒！”
秦宣只是笑笑。
但骆绫似乎对这个职业有一种天然的、盲目的推崇，她天花乱坠地夸奖了一大堆，最后总结道：“惩恶扬善伸张正义诶！而且你在国外留学，回国还做了警察！多了不起的决定！”
……
脑海中似乎是有什么铃铛的声音“叮铃”一声。秦宣感到有些不适，他再次揉了揉眼睛，顺嘴答道：“了不起不敢当，不过确实是我一个正确的决定。”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正这时枝云在门口静静问道：“陛下，娘娘，可要传膳了？”
杂乱的思绪顿时被拨开，秦宣立马答道：“传。”
“真有点饿。”秦宣起身，把还趴着的骆绫也提起来：“走，先吃饭。”
没过几天又开始下雪，同时宫中年味儿愈浓。除夕家宴之事秦宣还是交给了宫中位分最高的白明鸾，并把先太后的掌事姑姑——现在在尚宫局养老的和奉也派到她身边协助她。
这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掌六宫事宜的学习准备阶段，后宫一时风声变幻。原来因为虞悦怀孕而多有倒向她的声音，又因为秦宣这一举动向着白明鸾靠拢。
落霞宫一时水涨船高。
而白明鸾也不负众望，除夕夜宴办的极为妥帖。宴会摆在重明殿，骆绫下午过去，便是吃吃喝喝聊天赏雪，天刚擦黑就是正式的宫宴，宴会上有戏曲伶人，还有一些杂耍可看；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结束后，便是盛大的烟火晚会。那真是一个“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阖宫欢乐，大家四处道贺笑语不断，连碰到沈嘉华，骆绫都与她和颜悦色地互相祝福了几句。
有种从硝烟炮火之中飞出一群和平鸽的撕裂感，让人觉得美好，又有点感伤。
除夕这里也有守岁的习俗，但都在重明殿不太方便，所以都是各回各宫。秦宣前几天就交代过，晚上他可能会陪白明鸾守岁。因而宴席散后，骆绫便独自回了锦棠宫。
锦棠宫殿内外都燃着许多蜡烛，灯火明亮温柔。但乍然从热闹中抽身，安静的宫殿还是显得分外冷清。
枝云替她卸下头上钗环和繁复宫装，换上了简单的常服。轻声问道：“娘娘可要守岁？”
骆绫活动了一下压的难受的颈椎和脚背，摇摇头说：“不了，今天有点累，我恐怕熬不住。你也去休息休息，过年嘛，别老守着我了。”
她说完想了想赶紧又补充：“你们可以出去玩，但不要走太久哦。这宫殿太大了，我一个人还有点害怕。”
枝云忍俊不禁：“哪里能让您独自留下。奴婢年纪大了，跟他们小孩玩不来，奴婢在这儿陪着您，让他们去玩吧。”
“你看看你，又这样说话。”骆绫加重语气：“那我不害怕了，你去玩去玩！”
“娘娘……”
枝云正欲再劝，冷不丁插|进来第三个声音，接着骆绫说道：